蒋韩这会儿听力也不怎么好,反应更是慢半拍,梁多都走过去开了楼门了,他还没动呢。
“傻了啊?”
“啊?没有。”蒋韩委屈,但为了不被赶走,只能硬着头皮上台阶。
蒋韩这人,从小到大都是运动健将,运动会最吸睛的那类男生,然而这会儿,他像个八十岁老大爷,还是身体没那么健壮的老大爷,双手握着冰凉的扶手,颤颤巍巍抬腿又落下。
梁多看惊了:“你来真的?”
蒋韩可怜兮兮地看向梁多:“梁医生,我没事,给我点时间,我可以的。”
看着眼前这位“身残志坚”的年轻人,梁医生无法不动容。
他叹了口气,走了过去。
最后,梁多搀扶着蒋韩进了楼门,但该抱怨的还是要抱怨:“奇了怪了,真有酒量这么差的人吗?”
“人类的悲喜并不相通,”站在电梯里,蒋韩靠着梁多感慨道,“你只觉得我在演戏。”
“……你这么一说,更像演戏了。”
蒋韩乖乖闭嘴,不吭声了。
蒋韩盯着电梯的数字看,虽然晕,但该紧张的还是要紧张。
我到梁医生家里来了。
我就这样,登堂入室了?
不对,登堂入室这个成语不能这么用。
我鸠占鹊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