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四壁,可是我的一日三餐外加补品从来没有断过,看着爹娘脸上深深的沟壑,我心里总是有一种愧疚的感觉,一心想快点好起来,努力工作好好孝敬他们俩老人家。
正想着呢,我娘就端着一碗鸡汤进来了。
我挣扎着坐了起来,说道:“娘,我不是说让你别忙活了吗?”
我娘憨厚的笑了笑,随手就给我整了整枕头让的更舒服一点,递上了鸡汤,说道:“没忙,没忙,快把汤喝了。”
我伸手一推,说道:“娘,还是你喝吧。你这些日子太辛苦了。”
“不辛苦,不辛苦。”她又递了过来:“只要我们大常早点好起来,我就全都知足了。”
我推辞不过,接了过来,“爹呢?”
“他上山采药去了。”
“以后别让爹再去了,山高地滑的多危险啊。我身子好的差不多了,只要假以时日肯定就好了。”
我娘背过身去擦擦眼睛,说道:“只要你有这个心就好。”
我伸手搂着她单薄的肩调笑道:“只要嘴上说说你就知足了?那我以后要是再对你们好一点,你们岂不是得笑得嘴巴都合不拢了?”
她的肩抖了抖,半天才说道:“你就是上天赐给我老两口的宝贝呢。”
我翻翻白眼:“是,是~~怎么有你这么喜欢儿子的妈妈啊?”
她见我不正经,也扑嗤笑了出来:“我们老两口孤苦无依,这么大年纪才得了你,怎么不喜欢?”
她往衣襟上抹抹手,站了起来:“你好好躺着,我去给你爹做饭去。”
我拉着她粗糙的手,摩挲着,说道:“娘,等我身子好了,再也不让你这么辛苦了。”
她看了我半天,什么话也没有说,扭头出去了。
我也为自己刚才突然煽情了一把觉得怪不好意思的,掩饰的盖上被子,偷偷脸红。
总是觉得怪怪的,说真话,我并不是很习惯这样的生活,一点熟悉的感觉都没有,而且我的脑子里总是有些奇怪的东西,高楼大厦、宇宙飞船什么的古怪玩意时不时的就会冒出来。我想这大概就是失忆的后遗症吧
躺在床上,闻着饭香慢慢的从外面传进来,我的脑子也不停的转着。当农民是肯定过不上好日子的,我并不要求多么的荣华富贵,可是起码也得要让我的爹娘好好的安度晚年才行。看来我得搞个副业什么的呢。
想着想着,我就昏昏沉沉的又要睡过去了,突然间门就被撞开了,我一睁眼,就见我娘神色慌张的走了进来。
“娘,怎么了?”
“外面好像又有抓壮丁的了,你赶紧躲起来吧。”她一边说着一边把我扶了起来。
我撇撇嘴,努力扶着我娘的肩膀移动着。这年头兵荒马乱的,我们国又是饥荒又是内乱,成天有那种小部队下来抓壮丁。
我娘看着瘦弱,可是力气不小,两三下就把我搬到了桌子旁边。别看我们屋子小,可是内有乾坤,挪开桌子,我娘使劲一拉,就出现了一个黑洞洞的洞口——这是我家的地窖。她把我安置好,急匆匆地嘱咐道:“你千万别出声知道吗?”我笑着做了个鬼脸,遇到这种事又不是第一次了。地板盖上前,是我娘宠溺的微笑。
坐在厚厚的垫子上等着,我不自禁的抱住双臂,冬天的地窖跟冰箱似的,冻死人了。还好我娘心细,早早就给我准备了个垫子坐着,否则屁股不得冻成八瓣?
等了好半天,这才听到很多脚步声,但是并不是像往常那样的嘈杂无章。我竖着耳朵仔细听。
“大爷,请问你们有什么事吗?”战战兢兢是我娘的声音。
“看看这个东西,你认识吗?”冷冰冰的,一听就知道肯定不是什么好人。
半天没有响声,我实在忍不住了,偷偷掀起一条小缝往外看。只看到许多双靴子,奇怪的是那些靴子一看就做工精美,价值不菲,但是上面却占满了泥巴雪泞,白白糟蹋了一双双好鞋。再往上看,就看见一双白净的手,这双手看似瘦弱,但是却散发出一种噬人的力量来。那细嫩手掌正中央端端正正的放着一块石头,形状很是奇怪,大小不同的两个方块摞在一起看不出是个什么东西来,但是从那色泽就看一看得出绝对是块好玉,只是玉的凹陷处红褐色的也不知是什么污渍。还想再看清楚一点,可是好像有什么东西压住了门板,我也不敢太过放肆,赶紧放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