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的血案令人发指,相信将军有责任把当天的事一一道出,将凶手缉拿到案,告慰无数的冤灵!”
洛云安缓慢的坐起身,黑色如水般的长发盘绕在他的身上,猩红的长衫柔软的贴着身体。他低垂着眼睛把玩着手中的头发,淡淡的道:“如果认为我是凶手,就来抓我好了!至于那些冤灵……与我无关!”
对于洛云安的回答欧阳天伦并未太过惊讶,洛云安的冷血他早有耳闻,但欧阳天伦微笑道:“将军!难道您不认为这是您洗清嫌疑的机会吗?”
洛云安明艳的脸上泛出冷笑,道:“别人要怎么想与我无关,即使那人是南宫靳也一样!”
欧阳天伦不由得有些讶异,原来他以为洛云安是借由皇上对他的宠信才如此目中无人,但如今看来他比想象的更加嚣张,完全不将任何人放在眼中!
如此高傲的家伙,如此的漠视一切,如此的冷血,这样的家伙会是清白的吗?他很怀疑!
洛云清走进来,打断了两人的谈话。
欧阳天伦初见洛云清,以前洛云安的光芒掩盖了他。今日一见,发现他是个极不普通的人,撇去出色的外貌,仅其气质就让人决不会小视!
云安并未看洛云清,只是闲适的靠坐着,而洛云清则非常讨厌欧阳天伦占用云安过多的时间!
欧阳天伦第一次感到一种令他有些意外的氛围,难道……
欧阳天伦看看洛云清至始至终盯着洛云安的眼神,以及其中涌动的超乎寻常的情意,一切都表明两人的关系绝非普通!
云安看到欧阳天伦那审视的目光,但他并不在意,人们总是喜欢探究别人的秘密,只不过,他的这个秘密根本没什么大不了的,当然这是对他自己而言,普通人恐怕还是接受不了的!
洛云清走到云安身边,轻声道:“今天的午膳早点用吧!你早晨什么都没吃!”
云安没有看他,只是应了一声!
洛云清立刻冲欧阳天伦道:“这位大人,如果没事就请回吧!”
这可是当面下逐客令呢!欧阳天伦真没想到洛云清也如此无礼,不由得觉得可气!
当欧阳天伦愤愤的离开洛府后,云安只少用了些饭,便要出门,当然,洛云清也跟着!
在京城郊外,洛云安骑在马上,马飞快的奔跑着,不知从何时起,云安爱上了驰骋的感觉,仿佛可以挣脱一切……
洛云清紧跟在云安的身后,眼神中的忧郁表明他内心极度的不安!他想让云安留在他身边,陪着云安,做云安任何想做的事,可……云安总是将他甩在身后,怎么也无法让云安牵挂自己!
不远处,云安的坐骑突然停了下来,洛云清也及时勒住了马。他发现云安正看着不远处草丛中躺着的人!
那人看上去衣衫褴褛,散乱的银白色的头发遮住了脸,好象是个……乞丐!
洛云安走过去,俯下身,一把扯起那人,并将他的头发抚向两侧,露出了脏脏的脸。云安不由得扬起嘴角,仿佛是想到了什么事!
洛云清不解的看着云安,那人看上去眼神空洞,仿佛只有身体在这里,灵魂早已离开了身体!当他看到云安有意将那人带走时,再也忍不住了,上前问:“安儿!你认识他吗?他是谁?”
洛云安淡淡的说:“有人对他感兴趣!走吧!”
不给洛云清再问的机会,云安将那人拉上马,朝家奔去……
洛云安头枕着双手,坐在椅子上,意味深长的看着一旁的南宫靳,“如何?你要怎么安排他?”
南宫靳轻蹙着眉,缓缓的道:“他……我先见见他吧!”
洛云安不屑的说:“不敢让人知道你爱上了一个男人吗?”
南宫靳无奈的笑笑,道:“是啊!我……无法像你一样,做到目空一切!”
洛云安冷笑道:“那你不必看他了!反正结果都一样!而且银书好象完全不记得任何事了……”
好一会儿,南宫靳才平静的道:“有消息说崎邵国发生了动乱,谨和已经出兵了!”
洛云安皱起眉,道:“你是说,银书是因为崎邵国的内乱而发生了意外才会出现在这里?”
南宫靳看向云安,道:“云安!为了今天,我放弃了很多,所以,绝对不能让人知道这种事!也许你会讨厌这样的我,但现实如此!”
洛云安轻蔑的笑道:“是你太过看重世俗的眼光!”
南宫靳叹道:“请照顾银书!希望他……真的没事!”
洛云安冷哼一声,道:“那个欧阳天伦是怎么回事?”
南宫靳笑道:“他一直认为你是皇宫血案的制造者,正多方查你呢!”
洛云安微微挑起眉,问:“你似乎一点都不在意你属下的生命安全呀!”
南宫靳低笑出声,道:“欧阳固执的很,一但认定了,就义无返顾!”
洛云安瞟了一眼窗外,淡淡的道:“你想见的人似乎对我种的向日葵很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