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竞珩闭着眼缩了下脖子,手指已经冻得僵硬,很想放进口袋里捂着,但是手中还有玫瑰花和糖葫芦,他得抱着,也想抱着。
唐格予又往许竞珩身侧贴紧了些,听到前面闹哄哄的人群里有人说了句今年只剩五分钟了,他开始紧张起来。
他们后侧有一排大树,此时银光亮起,唐格予侧过脸,看到许竞珩发红的指尖,心脏隐隐发痛。
他伸手把许竞珩手里的玫瑰花和糖葫芦抱走,放到红薯摊边,又走回去看着一脸吃惊的许竞珩,笑道:“先放那里,走的时候再拿,我看你手都红了。”
“哦……”
吓死了,还以为唐格予是把花拿去扔掉的。
唐格予走到许竞珩身前,拉住许竞珩双手捧到脸前,轻缓地哈了几口热气,“今天就不拉小提琴了吧,太冷了。”
“哦……”许竞珩屏住呼吸,在银光下呆呆地看唐格予。
真帅。
唐格予把他两手放在掌心里撮了撮,“撮撮就不冷了,啊。”
“嗯……”
唐格予的手很暖,让许竞珩觉得自己的双手被两片热水袋夹着,热乎又舒服。
到许竞珩的手回暖了有了些知觉时,他抽出手揣在口袋里,“唐格予,你也把手放口袋,别冻着了。”
“我不冷,我身上暖着呢。”
唐格予伸手点上许竞珩鼻尖,拿开时指尖沾了一片雪花,雪花遇暖即融,留下一片湿润,随即又被冷风吹干。
他们站在人群最后面,广场最角落,安静地听着前面的人群越来越高涨的情绪和越来越欢乐的气氛,心中忐忑着。
小孩子被大人顶在肩膀上,手里的彩色风车被寒风吹得转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