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要做戏,那就做全套。一行人从正门出去,凌笳乐走最中间,左边是中城的老板,右边是沈戈,身后还跟着中城的几个工作人员,其中包括沈戈的经纪人和送凌笳乐进门的那个经纪人,一副刚散会的模样。
一行人在中城门口停顿片刻,等蹲守的记者拍好照片,便在保镖的护卫下驶向檀阙酒店。
最后真正进包间吃饭的人倒没那么浩荡,还是只有沈戈他们四个。故地重游,让沈戈和凌笳乐很有感慨。
蒋老板显然也对那一次聚会有印象,点了艘一模一样刺身船,还戏谑地问凌笳乐要不要给他准备一碟芥末,凌笳乐一时没懂。
蒋老板便笑着看向沈戈:“你们两个那会儿当着一桌子人的面儿,一个劲儿地咬耳朵,可不如现在谨慎。”
这下沈戈听懂了,一直算是脸皮比较厚的这个人,一下子就脸红,忙否认:“没有、没有,那会儿还没有。”
蒋老板略感诧异,随即肯定地说:“不可能,我不可能看错,咱俩什么关系,你还瞒我?”
沈戈一直摆手,难得地口拙了:“真没有,那会儿真没有,是后来,才……”
蒋老板哈哈一笑,饶过了他。凌笳乐见别人都不看他们了,才小声问沈戈:“什么咬耳朵?”
沈戈脸上的热度还没下去,瞟他一眼,心想就是他们现在这样。他捏起一根筷子在自己的芥末碟里蘸了一下,朝凌笳乐的嘴伸过去。
凌笳乐下意识要张嘴含住,被沈戈飞快地抽回来,忍俊不禁道:“你真要吃啊?”又压低了声音问他:“想起来没有?”
凌笳乐闭紧刚才犯傻的嘴唇,想了一会儿,陪他一起在大庭广众之下害起臊来。
玩笑过后,蒋老板说起正事,先是感谢凌笳乐配合他们公司公关,然后又道歉,说是因为自家工作的疏漏,给凌笳乐惹来那些恶骂。
凌笳乐正色道:“蒋老板,你别这么说,不是你们工作有疏漏,我懂这个,要是有人故意去挖黑料,总能挖到什么的。”因为嫉妒,因为钱,因为各种奇怪的理由,说一个不相关的人的坏话也许是这世界上最容易的事。
“……而且和沈戈一起被拍到,要说责任,我们俩都有责任,要是说那些骂人的话……”凌笳乐停了一瞬,将那些饱含恶意的字眼从脑海里踢出去,才继续说道:“是那些骂人的人不对,不是沈戈的错。”
他一提沈戈,蒋老板立刻就笑了,起身向凌笳乐敬酒。
可能聪明人都有个好记性,蒋老板还记得凌笳乐不能喝酒,特地给他上的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