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戈失笑,“好好,这个不重要,那什么重要?”
凌笳乐收起蛮横,眼神复变得柔和起来,带了点别的意思,“沈老师,你听说过六点钟腿吗?”
沈戈谨慎地摇摇头,已经预感到这恐怕是他不好承受的事物了。
凌笳乐不给他喘气的机会,一咕噜从床上爬起来,幸好他心里也很羞涩,一直往后退,直退到窗帘前。
两人一个站在屋子这头,一个站在屋子那头,隔着远远的距离轻声喊话,“我让你见识一下传说中的六点钟腿。”
不等沈戈提出异议,凌笳乐已经把右腿稳稳地抬起来——他现在功夫还没完全拾回来,得用手扶着窗台保持平衡,棕红的丝绒窗帘被他按在窗台上,还被他倚在身后,幕布一样地衬着他。
让膝盖去找耳朵,脚尖朝上,比头顶高出一大截,踩在地上的脚尖踮起来。
一只脚尖朝上,指向钟表上的数字“十二”;一只脚尖朝下,指向钟表上的数字“六”。两条腿都绷得笔直,表针一般漂亮。
宽松的“裤裙儿”从分针中间溜下来,堆在时针与分针交叠的部位。
沈戈微一皱眉,低头用手捂了下鼻子,张开手一看,逃也似的冲进了洗手间。
凌笳乐那条“分针腿”打了个弯,挂在自己的手臂上。
他的小臂从腿弯下绕出来,摸到自己嘴唇,害臊地咬起指甲。
他可真够坏的。
原来他能这么坏。
原来,不管沈戈说了多少好听的好笑的,想方设法地让他对自己的灵魂自信起来,他还是想用自己好看的皮囊勾引他。
第60章 影院
张松有两台照相机,一台是新的,“拍照立取”,用来拍游客;一台是旧的,拍完得洗胶卷,用来拍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