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邮件怎么办?”徐文忍不住问,“对您和讯然的影响太大了。”
杜弘然“嗯”了一声,“放心吧。”
徐文这些年总是一个人,遇事习惯自我保护,需要与自己独处。
杜弘然给他空间,给他时间,同时也给他这个自由。
隔窗相望,好似有了一份默契,一个没有开口要求对方上楼,另一个则止步于路灯之下。
又是一阵沉默,杜弘然轻轻叹气,终是安慰徐文说:“要是不想去讯然,就在家呆两天,休息休息。”
“知道了。”
“你可以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做,不用担心。”
“我......”
我知道了。简单的四个字,徐文怎么都说不出口。
有什么东西憋在他的心口,憋在他的胸口,憋在他的嗓子口,憋在他的五脏六腑、四肢百骇。
徐文深吸一口气,望向路灯下的人影。一瞬间,他好似与杜弘然四目相对,“老师,如果我想说点什么呢?行吗。”
“当然可以。”片刻沉默,杜弘然开口,如师长,如爱人,“随你想说什么,都可以。”
第69章
你可以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做,不用担心。
杜弘然如是说,便是准备为徐文打点,为他照顾一切。
小时同学取笑父亲,徐文低头从旁走过,什么话都没说。每一句刺耳言语他都记在心中,奈何与人相对时却像压了盖子的茶壶,发不出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