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了一堆东西,徐文和唐雨柔又熟悉了不少。毕竟一起刷过了杜弘然的卡,建立了“革命”友谊。徐文趁着买完东西休息,找了个长椅坐下。他将所有发票整理到一起,担心老师问起他答不上。虽说杜弘然极可能不在意这些钱,可卡交到了徐文手里,钱不能乱花,更不能不知去向。
“你太小心翼翼了。”唐雨柔打开刚刚买的点心,递给徐文一半,“怕他,还是喜欢他?”
徐文接过糕点咬了一口,淡淡茶香配上巧克力,苦涩与甜蜜在舌尖与味蕾回荡,“我......”
“两者都有。”唐雨柔想了想,看着徐文说:“他不给你花钱,对你不冷不热,为人又不地道,即便这样你还愿意在他身边,愿意配合他,说‘不喜欢’我可不相信。”
唐雨柔虽不了解细节,可她逻辑自洽,得出的结论十分靠谱。徐文心中慌了,万一老师怪罪他穿帮怎么办,“老师对我真的挺好,不完全是你说的那样。我们的结婚证是真的,还有我们住在一起也是真的,所以即使我和杜老师”
“你别紧张。”唐雨柔忽然笑了,看着徐文轻舔嘴唇,“我爸确实让我在回来工作之余,顺便看看杜弘然的情况。我走样子‘看看’,他问起来我就说挺好。你和杜弘然的情况,你们自己拿捏。”
徐文一愣,有些不相信,有些不理解。
“怎么,我非要在他们两个之间选边站?”唐雨柔解释说:“都什么年代了,两个爷们儿不对付还要把女生夹在中间?我自己品牌每天那么多事情操心忙乎,哪儿有功夫给他俩调节家长里短。”
徐文忍不住在心里给唐雨柔竖起大拇指,这简直就是最流行的大女主台词,事业为重,一切从轻。
话锋一转,唐雨柔忽然凑近徐文,扬起眉毛说,“我虽然不掺和他们的事儿,但我更看不惯杜弘然欺负人。”
徐文连忙点头附和,心想只要不会穿帮,唐雨柔说什么都是对的,“杜老师欺负谁了。”
“你啊,还能有谁。”唐雨柔瞧徐文又傻又可爱,皱眉说:“杜弘然这种人,就是自以为是的花孔雀。你现在什么都讨好他,保不准他觉得让你在身边已经是恩典、恩惠、恩情。”
徐文睁大眼睛看着唐雨柔,点头赞同。这话没错,杜老师肯定是这么想的。完美带入,毫不违和。
“你想让他更喜欢你,就得让他感觉到你的好。”
“哪里来的‘更’,杜老师怎么会喜欢我这样的人。”话说出口,徐文认了唐雨柔的猜测,心中又冒出点期待与不甘,“我也不敢让他知道”
徐文话没说完,唐雨柔忽然笑着打断,“那你觉得他应该喜欢什么样的人?喜欢光鲜亮丽的小孔雀?喜欢事业有成的得力干将?还是喜欢趾高气扬和他一样的人?”
这些杜弘然都不缺,这些徐文亦都没有。杜弘然做事随性,性格成熟,既不需要在他人身上寻找自己的缺陷,也不用将其他目的混入感情之中。这样的人,对感情的追逐复杂多变,亦简单从一,“我觉得他就喜欢你这样的人,崇拜敬仰他,心里装的全是他,完完全全属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