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想起是结婚之后的第二天,徐文身体力行验证了这句话的危险性。那时徐文连声音都没发出来,就害怕不已打了退堂鼓,只能不了了之,认怂求饶。
服务员见场面僵持,清了清嗓子又拿其他的款式,同时开口打破沉闷,“要不,再试试别的?”
“等一下。”徐文拦住她的手腕,拿过她手里那枚戒指。
杜弘然集中注意力在电话上,一字一句说的很慢,声音没有波动,情绪也不见起伏,“你提出合约的时候就应该想到这些,我最开始”
话说到一半,他忽然停下来。
杜弘然侧头看向徐文,目光参杂些许惊讶。
只见,徐文用双手捧起杜弘然的右手腕,呆呆看着那些伤痕,然后恭恭敬敬为他戴上戒指。
一连串动作,很快,亦很慢。徐文目光认真,戴戒指的样子郑重其事。像宣誓,像告解,像许诺一生的约定。
倏然,时间静止,两人相对站立,颇有一番结婚典礼的意味。就差一声,Yes,I do。
徐文抬起头与杜弘然四目相对,肥着胆子故意大声问,“老师,您觉得这对婚戒好不好看?”
杜弘然神色一下冷了,天生的猎手哪儿能让猎物宣告主权。他本能捍卫领土,亦凌厉压迫的视线重寻掌控。徐文心里随即“咯噔”作响,胆怯忐忑。是不是应该趁着老师生气之前见好就收,免得最终不可收拾。是不是应该松开老师的手,后退两步全当无事发生。
距离太近,近到徐文能听清闫成益的每一句话:“老师,你那边不方便说话吗?”
都叫他老师,都曾是他的学生。
为什么在徐文开心不已的时候,闫成益却可以以一个电话就扫了兴?
徐文将杜弘然的右手捧到自己的嘴边,指腹划过伤痕,而后低头亲吻,顺着手背照顾修长的手指,最终将双唇落在戒指上。
一旁的营业员看呆了,看愣了,看得双颊泛红,害羞不已。
徐文不在乎,杜老师都说了两人结婚,他有什么好在乎的。在杜弘然这里,徐文和闫成益至少有一点不同:老师手上的伤与闫成益毫无关系,是徐文的专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