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弘然见他不动,压低声音问,“怎么愣着?”
徐文连忙让自己恢复工作的态度,暧昧也卸去大半,解释说,“后续签合约应该是其他师兄负责,我不好越权。”
“我给你的,不算越权。你不愿意多干点活?”
“当然愿意。”徐文接了文件,出门前停下脚步。
他回头看着杜弘然,微微张开嘴。
徐文心里还有些话,卡在嗓子口了。
比如,到底要不要和沈总提起“结婚”,对方要是问起“伴侣是谁”,应该怎么说?
比如,云雨之时冒出的“老公”二字以后还能不能再有,会不会延续到平日生活中?
再比如,所有情绪汇集,杜老师煞有介事,是否真的在乎些什么?
“还有什么要说的?”杜弘然放下手里的水杯,开口命令道,“你该走了。”
忽然,徐文眼前出现一个人闫成益。第一次在杜弘然家里遇到闫师兄时,老师也说了这四个字。
都是一样的,是他想多了。从此之后,再无需费神比较,因为“在乎”这东西,哪儿能分成一模一样的两份?
徐文移开视线摇摇头,转身便推开大门。
晚上回家得跟爸妈“坦白”,徐文压根没时间和心情陪沈季仁吃饭。可老师开了口,徐文拿了协议合同,硬着头皮也得将金主爸爸陪好了。
沈季仁是徐文求回来的,而最终的合约又由徐文签订,一来二去功劳都落在他身上。沈季仁与杜弘然针锋相对,可与徐文相处时却平易近人。一顿饭,沈季仁说话很客气,签约的过程也没有为难徐文,更是帮他多要了一碗饭,还加了两个餐厅里最贵的菜。
“我还会待几天,明天还可以再见面。”沈季仁放下筷子,给徐文倒了杯酒,“和你一起吃饭,挺有意思。”
“主要还是这些菜好吃。”徐文笑着回应,有意表现出一份客套,对邀约也明确拒绝:“明天可能不太有时间,下班之后我还得去杜老师家里,帮他做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