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人会议结束后,孟然和齐锐被留了下来。何启言下楼的时候,就见安澜的车缓缓开到了他身边。
“你去哪儿?”安澜降下车窗。
“锋爷给我安排了住的地方。”何启言边说边往前走。
“不回自己家了?”安澜挂了一档。
“锋爷说我的行踪要严格保密,不能脱离原定的行动路线。”何启言仍旧往前走。
安澜一转方向盘,车头随即卡在何启言身前,挡了他的去路:“你怎么什么都听齐锋的?上车!”
何启言抬手看表:“最多五分钟。”
“别废话,上来!”安澜不由分说,拉开右面的车门,示意车外的人立刻上来。
何启言无奈,只得坐了进去。人才刚在副驾坐下,就听马达轰鸣一响,座下的汽车如同闪电般被迅速倒进了一处隐蔽的林荫下。
安澜拧了钥匙,熄了火,视线朝前,竟是有语塞了,好半天才开口:“之前的事,对不起……”
突如其来的道歉让何启言顿感意外,很快又反应了过来:“是对不起没有如约让我当上副总队长,还是对不起当着我的面跟别人卿卿我我?”
安澜没料到何启言竟能出言反问,嘴里刚蹦出了一个“你……”字,就听何启言又道:“算了,过去了,我已经都想明白了。”
这一来一往间,安澜句句话吃瘪,深觉被将了一军:“呵,你这觉悟倒还挺高啊。”
何启言又一次抬手看表,安澜咳嗽一声,另起话头:“这一年多,你在外头都干什么了?”
“我跟组织签了保密协议,不方便告诉你。”
何启言冷漠的样子让安澜很是不爽,他手掌里像在摩挲着什么东西,总是心不在焉。安澜忍不住一把握过何启言的手腕:“是齐锋教你说话也不看着人的么?”
经这一拉,何启言手里的东西顺势掉地,他急忙挣脱安澜的手,俯身去找。被他捡起来的是一对精致的水晶微雕,分别是一只花豹和一只雪兔,水晶雪兔被碰碎了一角,断了一只长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