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每一次他陪秦深出门应酬,办完正事的秦深都会像这样看着他吃东西,哪怕他说不饿也是这样。
谢景迟有点尴尬和手足无措,不过为了不拂逆对方的好意,还是把虾吃掉了。
在他碟子空掉的一瞬间,又一只虾放了进来,谢景迟手一抖,险些把筷子碰掉。
秦深一只只地替他剥虾,完全不觉得这样的行为放在他们一对将要离婚的伴侣身上有哪里不妥。
望着他专注的眉眼,谢景迟一句“不用了”好几次卡在喉咙里。
这是做给赵原还有其他人看的吗?有什么意义,这次以后他们就要分居,再然后就是去法院申请解除婚姻关系……
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其他人迟早要知道他们分开的事情。
“谢景迟,你不需要这样。”剥了四五只虾,见谢景迟不是很想再吃,秦深停下来,拿湿巾擦了擦手。
谢景迟去拿杯子的手停在半空,“确实。”他胃里沉甸甸的,有一点想吐。
秦深说得很对,他确实不需要反悔,因为一切都注定走向终结。
宴会持续到三四点钟。
下午谢景迟还是见到了赵原那个将要毕业的小儿子。
不见面不知道,赵原的小儿子竟然是他小学弟。他把秦深留在外面,和赵原的小儿子在房间里聊了很久。等他出来,秦深已经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
可能走了,也可能在和其他人谈话,他不是很想知道,到休息室里睡了一小会,补充晚上所需要的精力。
晚上的自助鸡尾酒会一直持续到了深夜才散场。
赵原的伴侣身体不好,这个点早就睡了,所以由他和新娘的哥哥负责送客。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赵原问了在场的许多客人,唯独跳过了谢景迟,没有问他是留宿还是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