补充完后半句话,谢景迟晃晃悠悠地站起来,进到厨房里端出李阿姨走前交代给他的东西放在餐厅的桌子上。
“你吃完我好去睡觉。”说着不困的人此刻打了个大大的哈欠,连眼角都有点泛红。
“不用了。”
秦深揭开还有一点余温的炖盅,跟过去每一次晚归时一样,不是虫草鸡汤就是淮山牛肉汤。
鸡汤的香气冲淡了空气中似有若无的旖旎。晚宴比他想得还要烦人,一晚上他除了酒精就没怎么吃过东西,这时遇见合心意的食物,胃里迟钝地开始灼痛。
他拿勺子喝了一小口汤,发现谢景迟居然还坐在他的对面,托着下巴静静地看着他。
“还发烧吗?”
“好多了。”在走神,谢景迟过了几秒才答话。
“你明天要去学校吗?”
谢景迟点点头,“嗯,只请了一天假,再不去的话我同桌……”他收敛起脸上尚未完全展露的笑,“没什么,他大概会打电话来骂我一顿。”
秦深捕捉到了那一闪而过的狡黠和促狭。
过去的谢景迟从未在他面前展露过这样鲜活的情绪,哭过的、笑着的、还有恶作剧得逞的。
“骂你什么?”秦深顺着他的话往下问。
“懒啊,不求上进这些的……”谢景迟自嘲似的笑了下,淡粉色的嘴唇抿成一条直线,“我成绩就是很烂,他看不过去又拿我没有办法。”
“你明天打算怎么去学校?”秦深喝完汤,把餐具放回到厨房。
就他知道的,谢景迟的学校离这边不算太远但也绝对不近,要过去的话。
谢景迟想了一下,不怎么确定地说,“地铁或者打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