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死都带着遗憾,再快的刀,再利的剑,也无法斩断他们之间混乱的红线。、曲宵嘘嘘完了,满足地打了个哆嗦,傅临风放下尿壶,给他擦拭那里穿裤子。、他分外觉得自己贱得要命,曲宵哄他骗他,一句解释都没有,就凭阿秋几句话,他就心软得没了办法,在这里伺候这大骗子。、他越想越气,胡乱给曲宵穿好裤子,盖上棉被,自己躲到另一张病床上缩起来睡觉。、“临风风哥小风风”曲宵看不见他,念经一边嘟哝个不停。、傅临风气得坐起身,骂道:"闭嘴!再叫一声,我就走了!”
曲宵吓得咬住唇,不敢出一点儿声。、傅临风躺下睡了一阵,不知几点,听到护士进来,嚷嚷道:“病人家属怎么回事啊!输液器回血了都不知道看着点吗?”
他忙揉着眼睛爬起来看,惊讶地看到曲宵扎着针的大臂内侧肿了一大片。、因为小臂和腕骨骨折,打着石膏不能输液,曲宵扎针扎在大臂上,针头一歪,很容易淤血。、护士一早起来就遇上这种麻烦,心情恶劣,难免说了几句重话,傅临风沉默承受,曲宵心疼了,跟那小护士说:"别说了,不许你这样说他。”
护士一挑眉:“你干嘛?我在帮你说话哎!”
“是我自己不小心,不许你说他了。”
曲宵一双多情的眼睛水汪汪的,长睫毛忽闪着盯着她,看得护士小姐心口一颤,笑着打趣他:“啧啧,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得罪了你老婆!反正受罪的是你,懒得管你了!”
她给曲宵胳膊上敷了只热毛巾,对傅临风道:"记得换毛巾啊,实在太累就叫家里人过来换班嘛,要不然请个护工也行啊。”
傅临风点了点头,目送小护士出去。、他疲惫地捏着眉心,问:“怎么不叫我?”
“我叫了你说我再叫一声就走了,我就不敢再出声了。”
傅临风愁的头大,心累欲死,看曲宵今天精神了点儿,跟他摊牌道:“曲宵,我们分手吧。”
曲宵毫无预兆被提了分手,整个人都愣愣的,完全不理解一切都开始变好的时候,傅临风为什么提分手。
"不是,临风,我刚才开玩笑的,不是你的问题,我也睡着了,没发现针头歪了”曲宵慌张地解释。
“和那个没关系我是认真的,曲宵,我们两个如今这样,再继续下去,也没什么意义了。”
"怎么没意义?”曲宵情绪激动,拼命想要坐起来。"你是觉得我残疾了吗?没有那么严重,这些伤都会痊愈!”
"不是伤的问题。”
“那是什么问题?傅临风你不能这样!什么问题你说啊!”
面对曲宵的质问,傅临风跟本回答不上来,他对曲宵的这份感情到底算什么呢?出于愧疚、还是出于受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