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隐喉咙哽得酸痛,说不出话,乖乖应道:“嗯。”
"回去吧。”傅照水的声音软了一些,眼神也满是不忍,顿了顿,又补充道:"小卓,开车注意安全,到家给张秘书发个消息。”
卓琛离办事第一次出纰漏,年轻人到底没经见过这样的场面,声音颤抖道:“是。”
车子立刻驶离了傅家的宅邸,已经走出好远,卓琛离还能在后视镜看到傅照水的身影。、寂静的车里响起一声抽噎,卓琛离不禁从后视镜中看了眼温隐,男人靠在车窗上,低垂的头看不清表情。
卓琛离心里很不好受,他知道温隐今天精心准备,满怀期待地想给傅照水一个惊喜,可是就这么十几分钟,期待全部落空,傅照水几句话,仿佛亲手拿刀扎进温隐的心。
就算温隐哭了,卓琛离也不会笑他,在痛苦面前,每一个人都有权发泄情绪。、车子快到家,正经过公园,后座安静的人突然出声,“停车。”
“温先生,还没到“停车。”温隐的声音没有一丝情绪,空洞得令人可怜。、卓琛离将车子缓缓靠边,温隐下车,年轻人忙追下来,“温先生!二爷让我送您回家他突然说不下去了,温隐的脸上并没有哭泣的痕迹,只有一片茫然,孤零零站在路灯下,像个找不到归途的幽魂。、温隐失魂落魄地走进深夜的公园,漫无目的迈着脚步,他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这个他长大的城市,没有一个能让他落脚的地方。、他像是被世界抛弃了G这样说也不对,他只是被傅照水抛弃了。、可傅照水就是他的世界啊走得两腿胀痛,他才摸索着坐在长椅上,深秋的夜晚气温寒凉,今夜还刮着北风。、为了去讨好傅照水,他特意穿得花枝招展,但这漂亮的真丝西装并不保暖,裹在身上,像是暴了层寒霜。、他不耐冻,很快便打了个喷嚏。、该回去了他想。、但今天小布去钢琴老师家留宿,回去也是孤零零一个人,还不如在这里吹风。、感冒生病,或者他干脆快死了,能否让傅照水多给他些关注?
温隐被自己幼稚的想法弄笑了,想什么昵,这种招数,中学生谈恋爱都不用了G“只是吵架而已成熟点,谁家过日子不吵架昵?”温隐搓了搓冻僵的脸,让自己镇定下来。
他和张冬承诺过,要对自己的选择负责,既然选了和傅照水渡过下半生,有些磕磕绊绊,注定得面对。、总算压下那股悲观厌世的情绪,把委屈和泪意都收好,正要回家,手机嗡嗡震动,拿起来一看,是丹洲先生打来的,他拿着手机,纠结了一阵才接起来。
男人醇厚的声音带笑,"小温,怎么样,今晚顺利吗?"温隐叹息一声,苦笑,“唉,叔叔,我八成是你教过的最差的学生。”
“咦?”丹洲听出他声音不对劲,"方便透露情况吗?或者你现在需要一个朋友陪陪?”
温隐被风吹得直哆嗦,牙齿控制不住地咯咯作响,苦中作乐拿自己的苦闷开涮,“一场灾难,让您知道我有多狼狈,怕你再不肯教导我了。”
丹洲沉昤了一阵,问:"你在外面?今晚气温很低。”
温隐打了个喷嚏,揉揉鼻子,"还好,在公园,唉不想回家,我还没做好准备,万一他今晚回来,真怕我会控制不住,和他发脾气”f温隐说得是真话,他的情绪总是不受控制,有时候明知自己不该再争抢傅照水的注意,可身体里就像有另一个灵魂,总在紧要关头出来捣乱,发疯一般博取傅二哥关注。
“会生病的。”丹洲问,"不想回家,你想去哪?”
温隐抱着胳膊,踢着脚下的草叶叹息:“想暍酒,想醉,想一觉睡下去,什么都忘记。”
“小温,你这个状态很不好,究竟发生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