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照水的声音从听筒传来,“阿源。”
只是听到他唤自己的名,费源就心酸,仿佛受了委屈的小孩子听到守护神的呼唤。、阿秋把手机往他面前凑,他甩着头不敢发出一点声音,他不想再拖累二哥,不想再抱着鲜血淋漓的傅照水。
傅照水收不到他的回音,已经察觉他不太对劲,声音里带上担忧:“出什么事了,阿源?”
阿秋冲他扬了扬下巴,费源转头去看,费昆被绑在工厂里的水泥柱上,_张脸被揍得不成人样,旁边站着个瘦猴样的流氓,拿刀子在他脖上比划。
他们两兄弟总是打打闹闹,见面就吵,可毕竟从小生活在一起,血浓于水,他叫费源一声哥,费源不可能眼睁睁看着他去死。、傅照水有些急了,他猜到这边发生什么情况,冷声道:“杜晚棠,你做的太过了。”
阿秋笑了一下,这少年人笑起来颇为乖巧,一点看不出杀人不眨,清爽的声音说:“二爷,您真是神人,您放心,棠爷没踏入您的地盘,您当时那么不欢迎棠爷,棠爷可还记着昵。”
傅照水听出他,语气里充满威胁:“阿秋,你知道我的底线。”
“我知道,二爷,我很清楚,但我也有我的底线,无论如何,小爷在我手里,您能赏脸见面谈谈么?”
"不用见,你要什么,说。”
“要见的,我有‘礼物’得当面送给二爷。”
费源注意到,说这句话时,阿秋仿佛换了副面孔,他面具般乖巧的清秀脸蛋,出现了似曾相识的一种淡漠和疏离。
他笑了笑,费源猛然想到了杜晚棠不可一世、傲慢鄙夷的笑容。、费源心头一颤,阿秋恐怖的变化让他害怕,冲傅照水大喊:“二哥!别来!不要来!”
傅照水听到他的声音,问阿秋:“你伤了他?”
“我怎么敢?”阿秋不再总是自称“阿秋”,"我敢砍二爷一刀,也不敢动小爷一根汗毛,您安心。
傅照水深吸了一口气,让他把手机递到费源耳边,傅照水低沉温柔的声线对费源道:“阿源,乖,等着二哥去接你。
费源愧疚得抬不起头,喃喃重复:"别来……”
他这个拖后腿找麻烦的废物,为什么总把傅照水逼上险路。、傅照水终究是来了,带着已经被傅家扣在手里的万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