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写作业的时候,洛星和一道无敌变态的函数题斗智斗勇了二十分钟,死活解不开,气得他开始呼啦呼啦转笔,眼神也慢慢飘到了窗外。
萧瑟肃杀的小院里,他爸栽的梅花已经盛开了,红色的小朵缀在棕黑的细枝上,隔远了看像一串红豆。
旋转的笔杆从指尖落到桌上,“啪嗒”一声,洛星回了魂。
他偷瞄了一眼钟年初的情况,好家伙,他哥这个变态早就把那题解出来了,正在写下一题的最后一步。
洛星毫不客气地凑过去取经,一开口:“初崽崽……”
钟年初眉心一跳:“你烦不烦?叭叭地跟个复读机一样。”
洛星理直气壮:“我得帮你好好熟悉一下这个小名!”
钟年初:“谢谢你,星崽崽。”
洛星:“不客气,初崽崽。”
两人对视三秒,在书桌前莫名其妙地爆笑了好久。
晚上,洛星洗完澡回屋的时候,发现钟年初居然在他床边打地铺。
洛星惊道:“你这是干嘛啊?是我的床不够大,还是我的被窝不够香?”
钟年初无奈道:“你是不是傻?”
洛星想了好久,才明白钟年初的意思:“可我们是纯洁的战友情啊。”
钟年初很想告诉洛星“你是,我不是”,但最终没有。
他是心虚的,因为洛星爸妈还不知道他分化的事情,不然绝对不可能还像以前那样放心他和洛星共处一室。
洛星夜里睡不着,趴在床沿往下看了老半天,怎么看怎么不落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