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围观的人群中都小声议论起来。
老柳的夫妻俩分别劝说着邓长发和王向东的一家。
“爸,他为什么打你啊?”王向东把他爸爸搀扶到一边问。
“邓长发在酒桌上一直开我玩笑,刚开始我没有搭理他。可他后来说的话竟然越来越过分,我就反驳了几句,他竟然抓起桌子上的酒杯就砸向了我。随即,我们就打了起来。”王喜贵气的胸脯剧烈起伏着。
“不好了,村书记晕倒了。”二黑子见邓长发蜷缩在地上后,夸张的大声叫着。
王喜贵见邓长发躺在地上不动了,顿时紧张起来。万一儿子那一脚把他踹出个好歹来,那这个祸就闯大了。
他立即甩开儿子就跑了过去,紧张道:“邓书记,邓书记,你没事吧。”
可邓长发躺在地上,翻了翻眼皮没有搭理他。
“你儿子这一脚可够重的啊,也太狠了。”二黑子眼珠子咕噜一转,恐吓着王喜贵。
而站在一旁的村主任王三喜一直都是在现场。他是王喜贵刚出五服的兄弟,从感情上来说他是倾向于王喜贵这边的。
刚才,他清楚地看到王向东的一脚只是踹在邓长发的肩膀上,又没踹头部。从这一点可以断定,他的这一脚根本没有多大的力量,邓长发躺在地上不起来像是故意装得。他走过去劝慰道: “书记,伤的严重吗?要不让喜贵带着您去医院检查检查。”
邓长发听着王三喜话,暗想,他觉得这事情一去医院就闹大了。如果让镇政府知道了,还有可能在大会上点名挨批评的,得不偿失啊。
于是,邓长发蹙着眉尖,微闭着眼轻轻的摇了一下手。
“二黑子,你把邓书记背家去。”王三喜站了起来,急忙道。
“书,书记。那这事就这么完了?”二黑子瞅着邓长发低声问。
“二黑子,怎么那么多的话呢?快点背书记回家。”王三喜虎着脸瞪了一眼二黑子,大声道。
二黑子不满的看了一眼王三喜,极不情愿的背起邓长发回家了。
王喜贵追了几步二黑子,就停下了。他站在街口,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其实,他担心的不是邓长发以后在村里刁难他。而是,邓长发有个在县里当财委主任的弟弟。邓长发又是那种阴险狡诈之人,万一邓长发指使他弟弟在工作中整儿子,那儿子以后就没有出头之日了。
“爸,您别放在心上,打就打了,没多大的事。”王向东来到爸爸的身旁,不以为然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