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海兰已经离开了病房。
秦海兰在电梯口遇到了一脸着急的秦洛:“秦洛,你干什么去。”她问。
秦洛整了整身上的衣服,一脚跨进电梯:“我居然给睡着了,我婆婆还在等我呢,我先下去看看啊。”
“你给我回来。”秦海兰没好气,一把将她拽出了电梯,“没事了,既然你醒了就给我回去睡觉,不用下去了,我叫人看着她了。”
“啊?”秦洛一脸惊讶。
秦海兰摇摇头,拉着她回办公室:“我下去见过她了,看样子她对你并不好,你怎么什么事情都没跟我说啊。”
秦洛讳莫如深的一笑:“哪有什么好不好的,我们又不住在一起,你想多了。”
“我是过来人,你以为能瞒得了我?洛洛,如果有什么不顺心的,你一定要跟我说知道吗,我是你妈。”
“我知道我知道。”秦洛怕她多心,立刻说,“你放心吧,真的很好,她就是话多一些,比较严苛,但是我问心无愧,也没什么可以让她挑的,你就安安心吧,你有时间就休息一下吧,年纪到了熬夜老的更快,我下去看看她去。”
秦海兰去了一声,又拦不住她,只好交代:“那你自己看着办吧,嫁都嫁了,也由不得我了,但是千万别委屈了自己知道吗?”
“放心,我心里有数,那我先下去了,还有,这个毯子我拿走了啊。”
秦洛下去了,她突然间感觉好孤独。
含辛茹苦养大的女儿,大了,就给了人家了,到头来,只剩了她孤零零一个人。
秦洛蹑手蹑脚的打开门,发现张文英已经睡了。
镇静剂发生了效果,她虽然一直哼哼的,但到底是睡了。
这对秦洛来说,是一个再好不过的结果。
护士帮她拿了一个躺椅进来:“秦医生打电话让我们送进来的,你睡吧。”
“谢谢。”秦洛小声道谢,盖着薄毯,终于可以休息了。
何铁军是个细致人,一早就来了医院,还带了早餐过来。
秦洛从躺椅上站起来,感觉腰酸背痛的,但仍是打了招呼:“爸,你来的真早。”
“是啊,洛洛,昨晚上辛苦你了,你妈没事吧。”
秦洛摇头:“没什么事。”她走过去抽出床底下的尿盆。
何铁军阻止了她:“别,洛洛,我给你带了包子,你吃点儿就上班去吧,这里我来就行了。快走吧。”
秦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何铁军已经走了。
她松了一口气,打开盖子,热乎乎的包子白胖的可爱。
她昨夜一晚上没睡好,前半夜是一直查看张文英的情况,后半夜则是被医院强大的冷气冻得慌,现在还有些鼻塞。
离开医院时,阳光突然洒满身,她竟然晕眩的差点睁不开眼。
手臂裸露的肌肤原本一片冰凉,丝丝暑意照在身上,稍微缓和一些了。
六月的早晨,空气中带着泥土的芬香,伴随着丝丝的甜意沁人心扉,道路两边高大的法国梧桐洒下片片阴凉。
斑驳的细碎的阳光落的满树枝丫飒飒作响。
秦洛重新收拾心情,边走边欣赏这个忙碌的早晨。
只是到办公室的时候,不争气的打了个喷嚏。
宋诗颖见她白皙的眼底两个青光光的黑眼圈,又一副憔悴的体力不支的模样,顿时大为震惊:“秦洛,你是怎么回事?昨晚熬夜了?”
她端着水杯倒了一杯温水,润了润喉咙才说:“我婆婆摔断了腿,在医院呢,昨晚我照顾了。”
她试着咳嗽两声,咽喉里有些刺痛的麻痒,她很清楚,这是感冒的征兆。
“摔断腿了?怎么搞得,让你一个人在医院照顾?你老公呢。”
“没事,他也在。”秦洛避重就轻,抱起书本,“我的课,我先走了。”
一节大课,是由两节四十五分钟的小课组成的。
中间有十分钟的休息。
一般一天的课程表就是上午下午各两堂大课。
偏巧秦洛的课今天都在上午,两大堂,四小节。
第一堂是在他们本学院的,算是专业课,所以是个小班。
整个学校就这么一个班,马克思主义哲学是他们的专业理论课,占了三个学分。
所以秦洛上课一般不会太吃力。
小班教学,人不多,各个都是一副求学若渴的模样,站在台上,会很有成就感。
即便身体不适,秦洛还是强打起精神,继续接上堂课的教学。
本来喉咙不适的,结果两堂课上下来,竟像个没事人似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