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猫嗅了嗅班西递过来的零食,完全不需要做什么被迫营业的心理准备,大口大口吃得真香那都不是演的。

本来准备好卖力营业一番的黑猫,倒是自己先吃了个肚皮滚圆,吃得爪爪上都是肉条的香气。直到舔着爪爪回味的时候他才回过神,记起自己不是来混吃混喝的。

这怎么一个走神,就先吃起来了呢。

黑猫竭力矜持地放下爪子,若无其事地脚趾抓地好像自己一点也不尴尬,坐姿尤其标准。

“不吃了吗?”班西手里新拆的小鱼干还剩了大半袋,推过去的小鱼干又被黑猫推回来,一张猫脸上写满不食嗟来之食的严肃高冷。

班西只好有点失落地把小鱼干封好放回去,即使有零食诱惑,他也基本没有成功勾引过小猫咪,而唯二投喂过的黑猫和火车,都是吃完抹抹嘴跑得不见踪影。

一般我们管这个叫渣。

但猫猫的渣能叫渣吗,你还不是只能原谅他。

为了挽留下吃完就跑的黑猫,班西又掏出了一袋木天蓼,“要不要再来点这个?用猫薄荷熏过,味道很好的。”

小小的木天蓼树枝既能磨牙又能清洁牙齿,添加独特猫薄荷成分,绝对令猫欲罢不能。

班西凝视着黑猫,黑猫凝视着班西手里的木天蓼,又双没能抵抗住这奇妙香气的诱惑,忘却了自己正经营业的目的。

不是他没出息,是真香。

黑猫抱着木天蓼咬啊咬,慢慢从端正的坐姿变成了更加舒适慵懒的趴姿,尾巴尖左右晃着像在给喉咙里的小呼噜打拍子,不经意扫过班西的手腕。

毛绒绒的,欲说还休的,叫人心里痒痒。

班西认认真真看着自己二十多年人生里第一只靠近并(被)摸到的猫,像守财奴看自己仓库里的黄金满眼都是亮闪闪的光,又小心翼翼怕被人偷走。

磕木天蓼里有点上头的黑猫呼噜呼噜,仗着班西不知道他的原形还当天狗是狗而自己只是个普通小野猫,大大方方翘起尾巴侧过身子,展示出自己细密软滑的诱惑毛肚皮。

猫猫有三宝,肉垫肚皮毛球球。即使是阅猫无数的老司机都无法抵抗其中任意一种的杀伤力,更不要提班西这般只隔着屏幕幻想过的新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