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疆是单克尔族的领地,原是和北燕相接壤,只因单克尔首领不断的寻衅滋事,故意挑起边境上的战役,北燕皇帝忍无可忍才出兵大举进攻,将其部落赶到了渭水以南的地方。到了北燕景帝这一朝代,单克尔族已经归降许多年不曾有任何的动作,年年进贡,年年称臣。
殷梨儿坐在马车里听着封未名给她讲着南疆的趣事,越听是越津津有味,就连一旁的紫苏都听得入了迷,车子停在了路边的客栈也沒察觉。
招呼的小厮瞧着上前的四个人都穿着朴素大方,最中间的一男一女执手相挽,她眼珠子滴溜溜那么一转,赶紧就迎了上前,“老爷,夫人打尖还是住店?”
“住店!”封未名正眼未瞧,领着一脸红晕的殷梨儿就进了大堂。
“得嘞!掌柜的上房两间,客官这边……”
“等等,开三间!”段西尘立马打断了小厮的话,对着掌柜补充道。
噼里啪啦拨着算盘珠子的掌柜,诧异的抬头看了一眼,瞧着下人发了话,主人家却沒反驳,也就不再说什么,“张顺,带客人上楼!”
“好嘞!”名叫张顺的小厮,弯腰比了个请的姿势,跟在封未名一行人的后面,踱步上了楼。
这家喜福客栈,因着开在官道旁,离着京都又隔着沒多远,來來去去的人到不少,但除了吃饭的沒几个肯住宿,偶尔有几个住宿也是因为不知道前面的路程,硬是被他忽悠住下來的。
掌柜的叫张全,和那张顺是表亲,刚才他对着张顺一递表情,张顺立刻明了,领着封未名他们去了这客栈最好的上房。
要说和未名楼比起來,实在是差的千里远,但瞧着一旁的殷梨儿热切的眼神,他蹙了蹙眉也沒说什么,给了张顺一点碎银,打发了走。
“我要求换人驾车!”段西尘瞧着屋子里只剩下自己人,忽的就死皮赖脸的坐在圆凳上,嚷嚷起來。
“换人?”封未名坐在床边,凝声问道,“你是想让我來驾车了?”
“我……”段西尘恨恨的瞪一眼,憋得说不出话來,“反正我不驾了,昨天一宿沒睡,硬是挨到现在,封未名你带着我出來,可不是要把我当奴才使唤吧!”
屋子里总共就两个男人,一个是主子,一个是医生,似乎喊谁都不合适。殷梨儿瞧瞧封未名又瞧瞧段西尘,也不不知道要说些什么來安慰这两个人。
倒是紫苏忽的站了出來,曼声说道,“既然段公子驾车累了,以后就让奴婢來吧!虽然奴婢力气小,可以前也帮爹娘赶过马车,应该不是问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