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点去,你先把饭给我吃了!”祁遇着急得不行,他承认自己昨天太过火,但是敬子期居然一大早就用绝食抗议。
这件事如果追根溯源,起始点都是敬子期这个王八蛋的错!心里虽然这样想,一时得到了甜头的祁遇不敢造次,他老实地摇着尾巴讨好敬子期。
敬子期微微张开嘴,望着祁遇。
这就是等着祁遇喂粥的意思了,祁遇从床前站起,坐到床沿,打开粥舀了一勺,笨拙地轻轻吹了吹,放到盖上。
他把敬子期抱起来靠在床头,又抽了个大枕头垫在他腰后,拿起那勺粥送到敬子期嘴边。
看着敬子期乖乖吃了一口,他又舀了一勺递上前,开始臭屁地炫耀:“上场打得牛逼,教练说我今天请假都行。”
“咳。”
敬子期被粥呛到,祁遇不提这件事还好,敬子期看着祁遇还肿着的俊脸,内心百感交杂,他以为祁遇怒火中烧,耽误了关键的比赛,以为祁遇悲伤失落,走不出吵架的死路口,结果……他千里送身子好感人。
“我以为你打得那么凶是带着情绪。”
敬子期摸了摸祁遇毛躁的头发,无奈地说。
祁遇瞪大了眼睛,“你男朋友是那种会因为个人原因影响比赛的人吗?”他指了指自己,“我,专业运动员!”敬子期抢过勺,他嫌弃祁遇喂得太慢,自己快速吃了几口粥,感觉胃被捂热许多,然后才接着说:“我晚上就走了。”
“啊?”连24小时都不到。
仿佛只是匆匆忙忙地出现,又离开,随着身上带着的吻痕几天后消失,彼此的存在都亟待一遍又一遍地验证。
是一场我想象的梦吗?不然,怎么我这么喜欢你,你又这么美好。
在漫长的生命中,如果没有及时抓住身边的这个人,他就会成为和其余不起眼的陌路人一样的、参与短暂的一程的,一个过客。
无须多言,祁遇把已经见底的粥拿过来放在床头,一把地将敬子期抱进自己的怀里,他闷闷地说:“你答应我了,以后一定要一起上学。”
敬子期抬起手,一下一下抚着祁遇的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