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呢?”祁遇伸出手,扯过一节被子,帮敬子期盖上。
“你怎么了?”良久,祁遇看着敬子期的眼睛,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调皮地钻了进来,祁遇的神情是敬子期不曾见过的认真,也或许他认真的时候一直是这样陌生的样子。
有些暗,他们却都看清了对方的脸。
祁遇平静地说:“我本科结束会回美国。”
一句话,未来还没到来的两年时光仿佛已经消耗殆尽了一样。
敬子期的腿有些软,不知道是被操的还是别的什么,身下明明是祁遇家的高级床,他却觉得自己马上就要跌倒地上。
他忽然明白了祁遇刚才的愤怒,是一种想把敬子期永远钉在身下的欲望。
敬子期故作镇定地摸上祁遇的脸,“那我们以后,要异地了呀?”屋子里很安静,他们都听清了敬子期声音里的不稳。
第29章
直到遇见下一个令人寸步难行的问题,才知道艰难困苦的路途原来没有尽头。
玫瑰虽美,荆棘扎人。
祁遇曾经以为同城异地已经够割裂他的情绪,想念历经波折从城东一路摇晃到城西,是愈发浓郁还是被狠厉地磨损。
到现在一周都很难见一次,祁遇觉得这勉强尚在他的接受范围内,可异国,他无法认可。
是自身心头架起的那道坎,祁遇腿再长也迈不过去。
别人或许能克服这些外在的困难,祁遇不能,他在被敬子期掰弯的那一刻,就只想把这个坏蛋一直牢牢拴在裤腰。
祁遇听到敬子期轻轻的声音,“那我们以后,要异地了呀?”他忽然爆发,钳住敬子期的手,咬牙切齿:“我不想!”血淋淋而又残酷地现实一巴掌扇醒了沉迷于热恋期的祁遇,把纷乱嘈杂带到他面前,敬子期有关以后的规划是微弱渺小的最后一根稻草,一段时间以来从不觉得累的祁遇恍然间发现,沉重的负担堆叠在他的肩上,让他有些喘不上气。
祁遇眼里都是热烈与急切,他紧紧抓住敬子期的手,问他,“敬敬,你愿意到美国读研吗?”到美国吗……敬子期张了张嘴,有点没有反应过来,他移开目光,强迫自己不去看祁遇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