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攸宁再次伸出手,匆忙地在祝晗地手掌上点了一下:“好了吧。”
“这种程度您平常就可以做到。”祝晗说,“按照我的观察,您平常至少可以和人有三秒的接触。”
祝晗的目光一直放在夏攸宁的身上,他顿时觉得有一股无形的压力笼罩着他,让他回到了学生时期,回忆起班主任的统治。夏攸宁闭了闭眼睛,一鼓作气,按在了祝晗的掌心上。指肚划过祝晗掌心的纹理,有一种很奇妙的感觉,冰凉却透着体温,干燥的表皮层上却有些湿润的触感。
祝晗的手抖了抖,忍笑道:“教授您的动作像毛毛虫一样,有点痒。”
“对不起。”夏攸宁立刻把手指抬了起来,低垂着眼睑,刚才那一番聚精会神把祝晗手掌上的每一条的纹路都看得仔仔细细,他说,“你的掌心有颗痣。”
祝晗看了看自己的手掌,新奇道:“真的,本来没有的。估计是来了您这里以后才出现的。”
他说得不经意,拿起外套递给夏攸宁,自己也穿上了风衣:“我已经和他们打过招呼了,您醒了我们就可以走了。”
“我自己回去吧,你在这里那么多朋友……”
夏攸宁还没说完,祝晗就接下话:“哪有放着一个晕过去的人自己回家,我却在这里玩的道理。走吧,夏教授,您的豪车也让我开一下。”
他笑嘻嘻地转着夏攸宁的车钥匙:“我虽然在美国没开过车,但是晚上我是撞不死人的啦。”
”好好的聚会,你要是不邀请我也不会有这种事了。“夏攸宁跟着祝晗出了门,愧疚道。
祝晗说:“好好的感恩节,您却连火鸡都没吃上,我们要不要去沃尔玛买只烤鸡代替一下?”
夏攸宁站在了原地,拿着手机想要看一下现在还有什么店开着。他不小心地按在了相机APP上,祝晗已经走出一段距离,回过头,不解道:“夏教授您怎么不走了?”
他拿着手机下意识地按下了快门,夜幕下祝晗回过头的一瞬间,大脑没有如实地展现视神经元捕捉的一切。
也不知道像是什么。大概就是一幅拼图缺了一块,精美的瓷器上有了一个缺口,斐波那契数列中没有了首相那个1。现代科技已经可以做到夜间拍摄都能定格住如此清晰的人脸,以前的手机是绝对做不到的。那一瞬间,用图像记住了他没有看清楚的一切,也似乎没有了他肉眼看到的感觉。
他把手机收回了口袋,加快了脚步,说:“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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