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心,我更希望你来借我,我保证下次你进实验室的时候不用被套上不符合你身材的实验服。”女工程师甩了甩手上的表,露出一个笑容。
夏攸宁十分绝情地说:“不,我不会给你计算十页微分方程,用你们的程序去。”
这简直是一个注孤生和不解风情的完美邂逅。
余逸新走到门口,换下衣服和夏攸宁一道走了出去:“怎么了。吃炸药了?”
“为什么你们工程系的人看起来不需要吃饭。”夏攸宁每次来工程学院找余逸新的时候他们总在实验室或者机房待着。而在这两个地方,余逸新都不能用手机。夏攸宁一直都是用最原始的方法全靠吼来找到余逸新。
“因为事实是,我们不需要吃饭。”余逸新自己说出来都绝望了,以及他的胃袋瞬间感到了空虚。
夏攸宁说:“我本来打算请你吃饭的,看来你不需要。”
“不!我说着玩的!”余逸新连忙否决,说得可怜兮兮,声泪俱下,“拜托你,让我吃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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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气腾腾的铁板牛排放到了他们面前,掀开盖子的一瞬间余逸新头也没低地拿起餐巾挡在了自己面前,双眼依旧盯着滔滔不绝倒苦水的夏攸宁。
“我就知道学校不会那么好心免去我的teaching workload,才过了两学期,就露出真面目了。当初说得那么好听,说绝不会为难我,让我觉得mentally physically incapable of doing something……”
间隙之中两人像服务生道了声谢,夏攸宁直接在桌上放了20美金让服务生不用来查看他们的需求。
夏攸宁下学期又被叫去教线代,助理教授有要求的授课课时,比起讲师更不容拒绝。而且学校还找了他拍招生宣传片,专门面向与他们合作的中国院校。夏攸宁接到消息就匆匆忙忙地从国内回来了。余逸新想,学校终于意识到了夏攸宁的外表价值,开始物尽其用了。同时这也证明,夏攸宁本来就已经挤得水泄不通的线代教室,将会收获更多的学生,或者他自己将会获得加倍的课时。
“是不是只有我血溅当场他们才会放过我。”夏攸宁一叉子插在肉上,“我都提出我愿意多带几个研究生了,数学系那么多博士,找个讲师有那么难吗?”
“可是教授本身就是有课时要求的啊。”余逸新说,“到时候评职称的时候是要考核的。你不可能接下来的几年都不教课。”
“我总不能当着主任的面说我根本不稀罕你们的tenure,他们能当场直接炒了我。”夏攸宁说道,“Finch更是要掐死我,他真的是为tenure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Finch是夏攸宁的同事,菲律宾人,负责教拓扑学和分析学,当助理教授已经第六个年头了,申请被拒了两次,当初夏攸宁轻而易举地当上助理教授的时候就没给夏攸宁好脸色看。系里面一直对夏攸宁和Finch差别对待,就连研讨会带回来小礼物也没Finch的份,原因是Finch长得没夏攸宁好看。可怜的Finch,在拼学术的地方,照样因为拼脸屈居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