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完了,他也该走了。
沈屿观把毛巾叠放整齐,放置桌上,抬脚踏回雨幕中。
没走两步,突然一只手攥住了他,隐含怒气的话语接踵而至,“你发什么疯?”
宋卿一同闯入雨中,手里还拎著家用药箱,眼眸里蕴著火气。
“摘个腺体,是把你脑子一起摘掉了吗?多大的人了,还玩苦肉计,爷爷年纪大了,你是想让他白发人送黑发人吗?”宋卿颤著声音,乱骂一通,就算如此,也消不了他看到沈屿观糟蹋自己身体的怒意。
他脑袋本就疼的厉害,而沈屿观简直就是火上浇油的一把好手,他话音刚落,一阵针扎般的刺痛感,灌入脑中,眼泪生理性的流落。
他真是没事找事,沈屿观找死,他生气个什么劲。
沈屿观苦笑道,“我没有用苦肉计。”
但人还是老实的被宋卿拽了回去。
宋卿懒得听沈屿观的解释,略显不耐的指著沙发道,“坐那。”
沈屿观听话的坐了过去,湿透的头发贴在额前,盖住了大半眉眼,瞧起来还有点可怜意味。
他望到了绘红色十字的铝制箱,克制不住的生出期待,问道,“你刚刚是去找药箱了吗?”不是不想看见他。
宋卿神色变了又变,冷声道,“我是怕你死在春陵,爷爷会伤心,你别想多了。”
沈屿观点头,“我知道。”
宋卿佯做瞧不到他翘起的嘴角,按到沈屿观的脖颈间,“我给你换纱布,换完了”
沈屿观不等宋卿说完,接话道,“换完我就走。”
宋卿的手一僵,随即嗯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