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他已经离开了霜城,离开了沈屿观,余威犹在。
雨丝落在宋卿的脸上,朦胧了视线,以至于他也瞧不清徐彻是何表情了,“对不起。”
“我真的不介意。”徐彻以为还是自己先前的反应让宋卿寒了心。
宋卿苦涩地勾起唇角,他失败的婚姻,不仅令他丧失了腺体,还一同剥夺爱人的勇气,他回应不了任何人的感情,无论是炽烈的温柔的缠绵的,都是一把利刃,森冷的刀光就足以令他望而止步。
那些疼痛已经刻进了骨子里,宋卿连碰上一碰,都不敢了。
这样一个他,怎么能接受徐彻。
“是我的问题,徐医生,你很好,值得更好的。”
“没有什么更好的,你在我心里,就是最好的!”徐彻犹如困兽,焦灼地在笼子里打转。
宋卿仍道,“对不起。”
徐彻睨向宋卿,宋卿先前的惶恐不安,已经消失了大半,眼里有愧疚有难过,独没有悸动,他忽然泄气了,最后一丝不甘心在挣扎著,“你对我,就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宋卿沉默了。
徐彻垂下头,瞧起来有几分落寞,可他下一秒又轻声笑了起来,脱下外套挡在宋卿头上,竭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洒脱一点,“下雨了,我送你回家。”
“不用…”
“我已经很难过了,所以,就不要再拒绝我了,至少还是朋友吧?”徐彻温柔地打断宋卿的话,他不再看宋卿,只微微侧过身子,尽力挡住会吹来的冷风,“走吧。”
徐彻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宋卿找不到理由去拒绝,两人一路上相顾无言。
“我可以抽一根烟吗?”
在宋卿允许后,徐彻缓缓点燃了一根烟,他轻笑道,“今晚是我唐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