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凌的声音听起来已经快到爆发边缘了:“在那儿别走,我马上过来。”
裴航挂掉电话,觉得太可怕了。
乌兰巴尔思述伦说:“非常好,他生气了。”
他说这话时是真的很愉悦。
裴航觉得更可怕了。
穆凌来得很快。
或者说,来得太快了。
乌兰巴尔思述伦下了高架不堵车后开起超跑来简直就是飞得太低,饶是如此也用了一个多小时。
穆凌所用的时间让裴航怀疑他已经打破那个车型自面市以来所开出的最快记录了。
他把车甩在废墟外围,大步走进来。
裴航昨天回来得太晚,又因为生物钟醒得早,统共没睡几小时,这会儿在雨声里挨着车门犯困,冷不防被人敲了窗。
他愈发觉得乌兰巴尔思述伦开这辆车出来就是智障行为。
哪怕外面下着暴雨,也要等那两扇车门飞上去,让雨水对着天灵盖直劈下来。
穆凌等不及车门完全打开,直接弯下腰把裴航捞了出来。
裴航手忙脚乱地把伞撑在两人头顶,才发现他浑身都湿透了,衬衫下肌肉紧绷成铁。
他赶紧在穆凌手臂上捏了几下让他放松点,说:“你怎么连伞都没撑?”
穆凌只说了一个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