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酸。
谢天在问他:“怎么打了那么多电话,有什么事?”
“你干嘛不接?”苏任没好气地问,“怎么又辞职不干了?”
“我手机放宿舍了,没带着。”
“什么宿舍?”
“换工作了,现在在工地干活,包吃住。”
苏任无言以对。
在他看来这实在是作的一种至高境界,谢天竭尽全力给自己找苦吃,到底能从中得到什么快乐,苏任百思不得其解。
“你是说,你当上了那什么……建筑工人?”苏任硬生生地把民工两个字咽回去,无论如何都不能接受把谢天和一身汗臭的工人联系在一起,“你是不是躲我?我不去水站妨碍你工作了行不行?”
“和你没关系,我自己想换。”谢天说,“吃饭了,你要没事我挂了。”
“别。”苏任忙说,“你在哪,我过来找你吃饭。”
“不用了吧,我饿死了。”
“在哪,我五分钟就到。”
“真不用。”
“快说,我找你有事。”
谢天叹了口气,给了他工地的地址。苏任放下手机就往那边赶,五分钟是肯定不够的,不过既然谢天说好了等应该不会放他鸽子。
十几分钟后,苏任把车停在工地对面的马路边上,看着门口停着辆浑身是泥的土方车,实在不想过去,就打电话叫谢天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