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咬,想把自己的信息素注射进去,想让对方身上布满自己的味道。想把他变成自己的。
男人的尖牙伸了出来,带着些微凉意和湿润,贴上了腺体处的皮肤。
银雀控制不住地战栗了一瞬,话语都在颤抖:“……你会爱我吗。”
他仍在害怕。
这样的认知宛若一盆凉水从头顶浇下。
千秋斜眼朝下看,便能看见他搭在膝盖上的手不知何时已经握成了拳,大抵在极力阻止自己的反抗和逃离。
这不算心甘情愿。
预想中的疼痛并没有袭来,男人收起了尖牙,有些温柔地在他腺体处亲了亲:“没必要害怕。”
千秋倏然离开,紧接着他听见首饰盒打开时的闷响。
一条纸皮的项圈出现在千秋的手里,坠着一颗水滴状的碧绿玉石。男人拿着它,绕过银雀的脸,将项圈戴上他的脖颈。玉石贴着他脖颈上的皮肤,触感冰冷。
“送你的。”男人说,“明天是神诞日,皇室有场晚宴,你戴着它,陪我去参加。”
银雀瞬时睁大了眼。
握着餐叉的拳头终于放松下来,刚才被硌出的细小疼痛现在才涌现。他转过头看向千秋,手在对方看不见的阴影下慢慢动作着,将餐叉收回袖管中:“你不怕我趁机逃跑吗。”
“你会吗。”千秋自信道,“其实你也知道,东山再起有多难;至少在我身边,你依然可以过你从前的人生。”
两个人静默了一阵,银雀抬手摸过颈间的玉石,轻声说:“那之后,能不能陪我去个地方。”
“嗯?”
“我想去帝国监狱,”他说,“看看我父亲过得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