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界里忽然出现墨色的伞檐,银雀警惕地转过身,目光冷冽凌厉。
看清楚男人的脸时,他深深呼吸,重新看向海面:“是你啊……别偷偷摸摸接近我。”
“不然是谁,”千秋说,“还是你在等谁?”
“我能等谁?”
“也是。”
无意义的对话并没能进行下去,海面上雨点泛出涟漪,周边的工人们越发嘈杂起来,想趁着这场大雨彻底落下前将手头的工作先忙完。
银雀丝毫没有要走的打算,千秋并不着急,就那么替他撑着伞。
倾盆大雨很快到来,顺着伞骨滑下的雨水连成夸张的珠帘,天地间的其他声响都被雨声覆盖,千秋忽然问:“为什么突然不挣扎了,不怕我再继续折磨你么。”
“折磨一个不反抗的人,又有什么意思。”银雀说,“对吧。”
不,一定有别的原因。
男人突兀地搂住他的肩膀:“回去了。”
银雀就如同他自己所说的,不挣扎,不反抗。男人的亲密行为他全盘接受,只点点头跟随着他的步调转身走往在雨中等候他们的车。
而他们谁也没察觉到,不远处港口仓库的暗角里,被黑色斗篷遮得严严实实的男人一直在注视着他们。
这场雨确实大,不过几步路的功夫,积水便浸湿了银雀的鞋袜。
上车时男人注意到这点,却并没刻意提起。
千秋晚上本还要去忙,但他对此只字不提,就好像是专程来接银雀回家一般,和他一并回了殷家。
“二少爷想先用晚餐,还是先沐浴……”刚进殷家的大门,止玉便轻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