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从行也走下楼,拖了一张椅子坐着,提醒他道:“我给你带了吃的,放冰箱里了,你自己去拿啊。”
许原野一边把酒瓶放进垃圾袋里,一边没什么精神地嗯了一声,算作回应。
厉从行看他这样子,总觉得许原野身上还有古怪。
他敲了敲椅子的把手,问道:“你这是怎么了,要不要我再陪你喝点?”
许原野收拾东西的手顿了顿,抬起头,幽幽地看着他,强调道:“昨天是我陪你喝,别颠倒主次。”
厉从行干咳一声,改口道:“那今天我陪你,行不?”
许原野低下头,手上收拾东西的动作不停,他冷淡地拒绝了厉从行的邀请。
“不喝了,你可以走了,谢谢。”
厉从行被他这没良心的话语弄得牙酸,气得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指着许原野骂道:“你真他妈过河拆桥,有我这么好的兄弟不知道珍惜?还特意下班买吃的来看你,你现在赶我走?”
地上的酒瓶终于被收拾好了,看了眼沾染上酒渍的地毯,许原野内心升腾起烦躁的情绪。
他拎着垃圾袋站起来,看着厉从行道:“不走也可以,帮我把地毯洗了?没记错的话,这酒是你昨天洒在上面的。”
厉从行:……
他想起自己昨天对这块地毯干得好事,尴尬地摸了摸鼻子。
“谁他妈洒在上面了啊,嗐,你收拾你收拾,我走了!今天晚上还有稿子要改呢!”
知道许原野认真的性格,厉从行怕自己再在这待一会儿真的要被揪着搞卫生了,赶紧开溜。
溜之前,他回头望了一眼开始拖地的许原野。
男人长得本来很高大,可是佝偻着腰拖地的时候,却显出了几分无言的落魄和孤寂,在这装修精美的大别墅里,就像一条没有生气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