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凡:“……”
这么严肃的时候,您老人家能不能务点正业?
赵浅约莫是猜到傅忘生想起了什么,因此也跟着轻笑了一下,两人顶着周遭一圈不明就里的眼神眉目传情。
“……”真是够了。
“说起来,那位跟你一起出来的女人呢?”狗粮撒够了,赵浅才开口问老住持,他这话题一百八十度大转弯,老住持足足反应了十几秒才意识到赵浅说得是那位在站点中,凭一己之力度化众生的女子。
老住持指了指隔壁房间,“安排她住下了,只是她从站点出来后,就一直没说话也不见人,似乎在想什么事情,我跟小丫头也不好去打扰她。”
许阳景耸肩表示赞同,补充道,“老和尚心里不平静时就去那女人门口坐着敲木鱼,光昨天和今天,已经敲两轮了。”
“阿弥陀佛。”老和尚被戳破也不在意,“那位女施主确实是我的定心丹。”
就在这时,房间门再一次被敲动,还是许阳景第一个搭理的,小姑娘站在门前问,“谁啊?”
外面安静了好一会儿,许久传进来一个男人的声音,“孙攀峰。”
“孙攀峰”这个名字许阳景在站点时,听赵浅和傅忘生多次提起,印象中似乎正是那位躲在一天站点之后,试图用蜘蛛监视一切的人。
小姑娘瞬间气不打一处来,她“哼”了一声,“滚。”
孙攀峰大概是早就知道里面的人会是这么个反应,所以既没生气,也没真的转身就走,他反而笑了笑,“里面的是许阳景吧,我是来找赵浅与傅忘生的……一件生死攸关的大事,还是给我开个门吧。”
一些日子不见,孙攀峰成熟了很多,再没有当初的易受惊体质,谈吐不紧不慢,却给许阳景一种压迫感,片刻之后,许阳景冲着“生死攸关”给他开了门。
孙攀峰不知是接受了什么样的打击和教育,整个人的气场都有些改变,他带着眼镜以及一顶渔夫帽,头顶上的阳光造成了阴影盖住了孙攀峰的上半张脸,竟一时看不清楚他的表情。
“装什么高深莫测,进来吧你。”傅忘生直接伸手一捞,将孙攀峰捞进了房间中。
一个人遭受重大变故是会有很大改变的,但一些本质的东西却难以一下子全部刷新,更何况孙攀峰能在一天站点里网开一面,就说明他还没完全跟系统同流合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