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道,“其次,在这站点中,没有人敢出门,他怎么能在户外甚至是教堂边上拍照。”
赵浅与傅忘生对视了一眼。
傅忘生道,“两点怀疑只对了后面一条……至于前一条,你如何能确定npc不想被你捉住?”
“他如果想被抓,又为什么要藏……”陈邦的话急急说道一半,又恍然,“因为站点的规定,他不得不藏。可如果照片中的真是他,他又是怎么留下这张照片的?”
傅忘生点拨到此就撂了挑子,“我待会儿说不定就被弄死了,接下来只能你自己想了。”
“……”您老人家失血这么多还满面红光,可一点不像要死的样子。
面对站点的惩罚,赵浅和傅忘生的反应一个比一个夸张,前者至少还有痛觉,傅忘生却像习惯了这般待遇,钉在十字架上嬉皮笑脸。
陈邦自然也有点心眼,他几乎是卡着五分钟的时间从赵浅这里离开。
小镇周围的阴霾往中间拱了拱,原本就是苟延残喘的阳光一瞬间就被遮蔽住了,天色有些暗,但尚能视物,家家户户还接连亮起了灯。
“不知道站点打算怎么杀人,”傅忘生仰着下巴,“是抬着烛台来捅我,还是先把我整成哑巴。”
因为事前亨利已经中招,只是他自己生命力顽强,又有别人施以援手,所以勉强活了下来,站点虽然不仁慈,但也不至于出尔反尔。
有这个前车之鉴,乘客们都很小心,不主动接触任何npc。
在这件事上,站点体现出了某种程度的人格化,它制定了规则,就愿赌服输。
“你话太多,我觉得应该是后者。”赵浅刚说完,离他们最近的几座院子就忽然打开了,里面站着两三个上年纪的老人。
院子外围像是有结界,他们根本不愿跨出去,但身体动作却未能如意,全身骨骼被更高等的规则操纵着,能压倒一切情绪的“恐惧”在此之前都不值一提。
“你还记得那几张竹签吗?”赵浅从袖口抽出一卷白巾,里面整整齐齐码着几乎所有人的命签,他又道,“其中有一枚写着‘别开口,别说话’。”
赵浅的声音一顿,四周瞬间死寂,傅忘生明白他的意思,所以连呼吸都放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