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都没少,反而多了一把光秃秃的黑色钥匙。
这是石屹的钥匙,但是却少了一个月亮形状的白玉挂饰。
他见过这把钥匙很多次,第一次发现多了一个挂饰时,他们才在一起没两天。
前一天石屹去了趟医院,第二天早上舒越就看到他的钥匙上多出来的月亮挂饰,石屹并不是喜欢这些装饰品的人,舒越拿过来左右仔细瞧瞧。
月亮坠子的材质是剔透温润的白玉,被黑色的挂绳牢牢套住,两者之间还镶嵌了两颗同样材质的小圆珠子,极致简单的高级感。
他不了解玉石,但一模这手感就很不错,应该不是在地摊上随便买的。
舒越好奇问道:“怎么突然想起来买这个?”石屹专注的看着他没说话,眼神却极尽温柔缠绵。
舒越愣了愣,想到了什么,但很快又否认自己的猜想,就石屹这样的性格,怎么可能做这么浪漫的事……他把钥匙放回石屹手边,清了清嗓子后,试图跳过这个话题,就听到石屹用让人沉醉的低沉嗓音委婉的宣告主权:“因为……月亮属于我。”
舒越把孤单的钥匙紧紧握在手里,力度过大,使得掌心生疼,假装不在意平静七天的情绪瞬间分崩瓦解,舒越无助地蜷缩在床上,任由眼泪肆意横流,像一只被砍了鹿角的小鹿,发出悲伤痛苦的哀鸣。
什么意思?为什么要留下这把钥匙?又为什么多此一举把挂坠拿走?你不是不要你的月亮了吗?-负责舒越的护士路过舒越的病房门口,看到人合衣躺在床上,肩膀一抽一抽的,细听还有微弱的呜咽,她连忙走近关切问道:“舒越!怎么了?哪里不舒服?需要叫医生吗?”听到外人的声音,舒越发泄般的放声呜咽瞬间憋回喉咙,在床单上蹭了两下后,坐了起来,说:“没事。”
虽然极力恢复平静,但还是不可避免的泄露了一丝哭腔,再加上眼睛通红,眼角还挂着几道泪痕,模样看着特别可怜。
护士不放心的又问了一遍,“真的没事?怎么突然哭了?”舒越低着头一言不发。
护士见他一直不说话也不是办法,决定让李医生过来看看,一氧化碳中毒的后遗症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还没等她转身,舒越便抬起头,急切的问:“姐姐,我出事那天还有人一起进医院吗?”护士根本不用回忆,点点头回道:“是一个个子挺高长得很酷的年轻男人?”“嗯,他……怎么样?受伤了吗?”“受伤了啊,虽然没有一氧化碳中毒,但他左手被烧伤了,伤口面积还不小,一直在流血,我让他去医生那儿治疗,他像是没听见我说话一样,脸色特别差,好像随时都能晕过去,一有人靠近他就警惕的瞪人,特别凶。
就这么在你病房门口站了一夜,第二天早上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
舒越神情恍惚的哦了两声。
病房里的电视正巧在重复播放那天的火灾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