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你别用这种眼神看我,我都说了我预判错误了!这不,遭报应了?和半死不活差不多,还要惩罚我靠你续命。”
“……”
蔺遥总是突然就不说话了,闹得烛茗心很慌。他现在坐在蔺遥的车上,性命拴在他身上,生怕他一个不愉快,就把自己踹下车去,于是说了没两句,自觉闭上了嘴。
“你本来是去等谁的?”蔺遥突然问,“那天晚上你等的人到了吗?”
“没来。”烛茗揉了揉太阳穴,微微调整了舒适的姿势,合眼,“但也不重要了。”
蔺遥从后视镜里瞥见烛茗疲惫的神态,心知他定是藏着掖着没有全说,但知道他无意寻死,不由松了口气。
“烛茗。”
“嗯?”烛茗眼皮动了动,没睁开,“怎么了?”
“你为什么这么讨厌我?”
像是一块石子坠入湖面,蔺遥平静的声音砸在他心底,激起圈圈涟漪,沉入湖底,搅动惊涛。
烛茗带着困意,随意地说:“大概因为你抽烟吧。”
搪塞赵律师的话,现在被他拿来敷衍本人。
蔺遥车速渐渐放缓,在红灯前停了下来。车内一片沉寂,他两手虚虚搭在方向盘上,手心里渗了些汗:“我不抽烟。”
“真没有?”烛茗轻哼。
“……刚出道的时候抽过两次,后来戒了。”因为小耳朵嗅觉太敏感,不喜欢。
“哦。”烛茗一瞬间有种谎言被正主拆穿的感觉,“那戒了挺好。”
“是因为别的原因吧。”蔺遥没在意他的情绪,径直说,“是因为《六十六号楼》那首歌,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