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是你闯的,你如今不知反思自己的过错,反而埋怨我不近人情。我且试问你,我父亲含冤入狱时你怎么不记得他与你同根同脉,是手足至亲?当日逐我出族的是你,如今来这里求我的也是你,我今日便骂你一句恬不知耻,你委屈给谁看?!”
温庭弈不屑一笑,素日里的好脾气也被温桓父子彻底磨光了,他蹙了蹙眉,冷声道:“……珩萧不才,不配于大伯做亲族,大伯自己闯出的天祸,大伯自己去金龙殿请罪吧!”
温桓从来没有见过温庭弈这般咄咄逼人的模样,一瞬间就呆愣住了。他张了张嘴,半天也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
正在这个时候,温四叔又适时地过来打圆场,连忙道:“珩萧,当日都是误会,我们毕竟是你的母族……”
温庭弈冷笑一声,眸光冷如寒潭。
又是这句话,温家的人说来说去都是这句话。当日回门明明一切就已经结束,他当日狠下心从温家离开就是担心温桓创出天祸连累陆绥和汝阳王府。
如今看来,他做的一切都白费了。
粮食已经进了宫,如果真的让人设计,皇帝一定会抓住把柄一块对付汝阳王府。
“四叔,珩萧今日便可以告诉你们,此事绝非军粮的问题,我现在就要去处理此事……你们若是识相一些便立刻松手。”
否则,汝阳王府在劫难逃。
*
西北战场上,穷风卷起漫漫黄沙,天鹰营已在此驻扎多日。
陆绥正在帐中钻研兵书,这次西北鞑子的打法甚是古怪,陆绥本以为他们必定有备而来,可是第一次在战场上两军对战时,陆绥却觉得对方的兵力远远少于自己。
而且,这帮蛮族鞑子三天两头挑事,但是等到陆绥开门应敌时又四窜逃开,根本不和他们正面硬碰硬。这种类似流氓一样的打法,好像是在故意耗着他们。
陆绥揉了揉眉心,压下心头的烦躁,拿起旁边的一摞书,眼光一瞥就看见了拜访整齐的一摞书信。
每日一封,如此叠加起来也有二十几封了。
陆绥的目光不自觉地变得柔和,正在这时突然听见急匆匆地脚步声响起,他一抬头就见副将快步走了进来,神色慌张,似乎是有要紧事要禀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