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帝也是一愣,不知道陆绥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安在山吞下一口口水,依言走回到皇帝身边。刚走没两步,突然就看见高座上的祈帝看他的神色都变了。
安在山疑惑问道:“陛下怎么这么看老臣?”
他一边疑惑于皇帝的反应,一边低头去看自己的身子,瞬间吓得神色巨变。
他的身上竟然不知何时着了火,火焰遍布在整条大腿上,甫一入眼,恐怖至极。
安在山吓得肝胆俱裂,竟然直接睡倒在御前开始满地打滚,吓得肝胆欲裂,声色凄惨地吼道:“快拿水啊,陛下快救救老奴!”
陆绥看着眼前这幅场景忍不住笑出了声,祈帝的目光幽幽落到了他的身上。
陆绥只好努了努嘴角,勉强绷住了神色:“公公莫怕,不过区区障眼法,公公当真是大惊小怪了。”
安在山闻言这才渐渐平静下来,神色狼狈地躺在众人面前,好半晌才回过味。
痛当然是不会痛,不过是区区障眼法,反而是安在山自己把自己吓了个半死,竟然直接在皇帝面前演了这么一出丑态毕露的戏码。
祈帝脸色黑成了锅底,怒瞪了安在山一眼,冷声训斥道:“还不快给朕爬起来,丢人现眼,自己去慎行司领罚去。”
他顿了顿,才将视线挪回到陆绥的身上,蹙眉问他:“你这是何意?”
陆绥迎着他的目光,冷如寒谭的眸子里是再也掩盖不住的不屑和蔑视。
何意?
笑你贵为一国之君却信长生之术蓬莱之尊,笑你身为天下共主却黑白不分善恶不辨,笑你明明被人当猴耍还犹自不觉乐在其中。
陆绥勾了勾唇角,语气有些意味不明:“臣不过是将当日黄司使做的事情重新做了一遍罢了。不过是将一些药粉洒在人的衣服上,算好时机,到了时间便会产生置身火海的障眼法。”
“陛下若是不信,大可以叫黄司使大人亲自来给陛下好好解释清楚。他人,此刻就在殿外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