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如今膝下只剩三子,五皇子尚且年幼无知,夺嫡可能性最小。三皇子虽为嫡子,却是二皇子在民间的呼声最高。”温庭弈分析道。
“可是陆巡这个人,装得一派贤明,若将来真的让他做了皇帝,恐怕奸臣当道,贤臣蒙冤,天下大乱。”陆绥翻了个白眼,从骨子里恶心陆巡的为人。
温庭弈突然转过头来,问道:“那殿下认为,三皇子如何?”
“白痴。”陆绥简简单单两个字,
温庭弈愣了一下,旋即反应过来,拿袖子抵唇轻轻笑了一声,问道:“殿下怎会如此认为?三皇子虽未能尽早封王,但其贵为皇后亲子,是圣上的嫡子,最有资格继承大统。”
陆绥怀疑自己媳妇究竟在帮谁,张口就是讥讽:“最有资格继承大统?他多大了,成天除了泡在马场里还干过什么。”
“年年秋猎被人故意放水得了几次头筹便觉得自己无所不能,妄想哪日领兵上战场。我还真怕他竖着进了军营,被人横着抬出来。万一看见蛮族哭着喊娘,还得烦我安抚军心。”
陆绥说这几句话的时候,脸上都是一种深深地嘲讽,好像站在高处睥睨众生,如此飞扬的神采,当之无愧的天之骄子。
不比陆巡的假仁假义,陆峥的愚蠢无知,陆绥的一切都是真才实学。那是上过战场吃过黄沙的刚强,也是遭过偷袭中过暗箭的沉着。
那一瞬间,温庭弈突然想看看陆绥在战场上的风采,是不是同在它面前的百依百顺,幼稚可爱完全不同。
温庭弈静静看着陆绥,突然觉得一种莫大的幸福感涌上心头。这是他无所不能的夫君,是他自十一岁时就挂念在心间的心上人。
阿楠缩在陆绥的怀里蹭了蹭小脑袋,砸吧砸吧嘴,似乎是觉得陆绥一只手接着她不舒服,不满意地扭了扭作抗议。
两人相视一笑,一路不再多言,朝着郡守府走去。
两人回了郡守府,就见府里下人搬着香烛香案进进出出,步伐匆忙,逮了个人盘问了一番才明白原来是微生玉打算今晚祭奠山神,祈求山神息怒。
温庭弈略微疑惑:“微兄向来不信鬼神之说,怎么会开坛祭山。”
怀着疑虑,两人朝着微生玉的书房走去,想要向他询问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还没到门口,就听屋内传来了两个人争吵的声音。
屋子内,沈氏不敢相信地诘问微生玉:“你这是做什么,发什么疯要祭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