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
“你有想过自己会跟什么样的人共度一生吗?”
索炀放下手,迈开步子走下台阶。
沈徽明跟着他过去,两人坐在了教堂前的长椅上。
“小时候想过,十来岁的时候。”索炀回答,“但是后来发现,关于这件事,我怎么想其实并不是重要的。”
“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想象归想象,现实永远不可能让你过得那么痛快。”索炀说,“但十几岁的时候不懂这个道理,总是会幻想一些很美好的事,等到长大了,凡事都看得清楚了,就会知道当初的自己多幼稚。”
沈徽明笑:“唉,这么说,我现在还是很幼稚。”
索炀看向他。
“因为我现在还在幻想这种事,”沈徽明说,“刚才参加婚礼的时候,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吗?”
索炀望着他没有说话,但心里有自己的猜测。
他对自己说:别太自作多情。
沈徽明对他说:“不告诉你。”
“啊?”索炀没忍住,一脸莫名地笑了。
“保密,”沈徽明故意闹他,“什么都跟你说了,岂不是很没面子?万一你觉得自己已经把我了解透了,没了新鲜感怎么办?”
索炀摇头笑笑:“你这人怎么这样?”
“我这人就是这样,”沈徽明的手搭在长椅上,旁边就是索炀的手,风拂过的时候,仿佛能把对方的体温都吹过来,“特别幼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