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方才那些人在与吴泠对峙时下手毫不留情,其实也有私心的成分。
这么想着,沈子契算是有些想通,吴泠在犯了众怒的情况下,怪不得日子混得不好,这神风局分明就是他们业界只手遮天的官方大佬,但凡有心整他的人,都不用自己出手,他就能被踩到泥潭里去了。何况他又不知为何与吴家断了联系,这十二年,未必比在监狱作威作福的他过得舒坦。
当然了,话说回来,沈子契倒不会就此忘记他送自己入狱的绝情,他只当他一切都是咎由自取不值得同情。
但不管吴泠做过什么,有一点在沈子契这里毋庸置疑,就是
只有他才可以教训他,其他人,他妈的算个屁!
所以眼下,沈子契一刻都不想吴泠再呆下去,甚至气他在过来之前,没有对他透漏半分相关情况。
啪叽!
气头上的沈子契一进屋就把仿佛一块粘糕般一直粘在他身上的吴泠摔在床间。
“哎呀!”吴泠立刻呲牙咧嘴,“你扔我干鸡毛?你要对我温柔!我还受伤了!”
刚想说你这么能打能骂对你温柔就是对自己残忍,沈子契却看着他滚来滚去把早就一片狼藉的好几层道袍给蹬掉了,自己将打底背心卷上去,亮着小肚子上几道交错的鞭痕气喘吁吁道:“快给我吹吹!”
“……”
沈子契就反驳不出口了。
脸色故作不情不愿般过去,沈子契一条腿半曲着跪在床沿,双手撑在他上头,仔细打量一圈他近乎脱得精光的身子,到底低下头,冲他鞭痕最严重的小肚子轻吹了几下。
心知若换做本来的吴泠,决计不会这么大摇大摆给他看自己的伤口,不知为什么,沈子契吹得更卖力了。
“嘿嘿。”
头顶突然传来两声傻了吧唧的笑。
沈子契疑惑抬头,就见吴泠正拿卷起的背心挡住半个下巴,挤眉弄眼看着他道:“你一吹,果然不疼了,还有点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