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电梯门内就走出两人,一个是裴邵俊见过的别墅管家,一个是言宁佑的母亲俞娅楠。
“看来你都安排好了。”何阳舒勾起嘴角干笑了一声。从火灾被救到现在,言宁泽已经想好了一切,连言宁佑醒来后会不会被起诉都解决了。
言宁佑那个傻子以为自己关起来的是一只受伤的金丝雀。
可言宁泽从头到尾都没有想过要做一只供人赏玩的鸟雀。
趁着俞娅楠还未过来,何阳舒压低声音快速问道:“我们以后是不是不会再见了?”
言宁泽眨了眨莹亮的眼眸,唇角微扬的点头道:“嗯。”
被注射了大剂量的镇定,言宁佑睡了一天一夜才醒。
眼睫翕动的睁开时,漏入眼球的光线让他止不住地开始头疼,在记忆回炉的瞬间,一声卡在咽喉的急喘让言宁佑用力坐起,身体弹动后被什么物件阻止、压制。言宁佑勾起脖子,看到四条一掌宽的绑带正压在前胸、腰腹、大腿和膝盖。
“这是什么?”让浓烟熏过的咽喉嘶哑又阵痛,言宁佑张口的同时,一根吸管送到嘴边,他下意识地吸了两口,冰凉的清水入喉,得到安抚的舒适感让他一口气喝完了一杯。
换了一身舒适线衫的言宁泽,一手戴着手套,一手拿着水果刀,等言宁佑喝完后,又开始了自己漫长的削苹果之路。
“哥……”
对于言宁佑涨红的双眼毫无兴趣,言宁泽慢慢地把皮削好,完完整整的一条,以及一个果肉干净的苹果,他把苹果切块,放进碟中。
“我要走了,宁佑。”
因为有俞娅楠的配合和哈德利的诊断书,言宁佑免于拘禁,但要做出民事赔偿,而且言宁泽还为他要来了医院的禁锢治疗服务——这一般只针对极具杀伤力的精神病人。
“哥,我……”
“平时总是你说的比较多,这次听我说吧。”
言宁泽捏着湿巾把手套外的果汁擦干,黄褐色的晕痕,就像言宁佑在他生活里留下的东西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