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氏内部清理干净,言宁泽的日子也好过了些。其实他知道言宁佑一直有在看心理医生,并配合服药,不过当这个需要看医生的人变成自己后,言宁泽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和穿着得体的女医生在屋内对坐了一个小时,对方从头到尾都没有问他什么,等诊疗结束,女医生给言宁泽倒了杯酒。
甜口的果酒,度数不高,言宁泽不喜欢甜的,抿了一口就放下了。
女医生见了,又给他换了一杯伏特加,这酒不甜不苦不涩,入口就有种烈焰烧灼的刺痛。
言宁泽的公寓里是没有酒精类饮料的,他喝了一口,舌苔回甘的感觉微微有些熟悉。
“我以前喝过。”
“什么时候?”
“我母亲带我去冰岛追极光的时候。”
其实那时的魏安鸢和言易旻的婚姻已经走入了低谷,言宁泽年纪虽小却也能看出两人的沉默。
他在冰天雪地中仰头,看向那片绿意盈蓝的光带,哈出口的热气凝结成了白雾。
事后魏安鸢偷偷给他喂了点酒暖身,现在想来,那个味道其实已经变得不甚清晰了。
“怀念?”
“算不上。”言宁泽沉默了片刻,才冒出了这个答案。
“为什么?不美吗?”
垂下眼睫,捏了捏手腕上的转运珠,这是出门时,言宁佑给他绑上的。
红绳金珠,看起来倒是有着几分喜庆的味道。
“已经,不能,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