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部分

洗衣店的或者其他什么人吧。又或者,那些聪明人应该安安稳稳地坐着,等着爱他们的人来伺候他们?”

“他们倒是经常这样做。”

“的确。”他一边说,一边召唤侍者来帮哈丽雅特把餐布捡起来,这已经是第五次了。“为什么天才们总当不了好丈夫?而且,对于那些偏偏既有理智又有情感的倒霉鬼,你拿他们怎么办呢?”

“对不起,我的东西总是往下掉,这丝绸太滑了。嗯,这是个理论上的问题,不是吗?我相信他们必须得从中选一个。”

“没有妥协?”

“我不相信妥协能行得通。”

“大概我有生之年都见不到一个英格兰人会用妥协来玷污他们的血统。”

“呵,我不是纯粹的英格兰人,有一些苏格兰和爱尔兰的血脉藏在身体某处。”

“这恰恰证明你是英格兰人。没有其他任何种族的人会以混血为荣。我自己就是个很不幸的英格兰人,因为我有十六分之一的法国血统,其他常见国家的血统也多少有点。所以,妥协这个词已溶进我的血脉了。不管怎样,你会把我分类成一个有情感的人呢,还是一个有理智的人?”

“没有人,”哈丽雅特说,“能否认你的智慧。”

“谁否认了?你可以对我的情感视而不见,但如果你否认它的存在,那我还不如死了。”

“你现在像个正在争辩的伊丽莎白时代的智者——总是一语双关。”

“这是你说的。你必须得放弃点什么,如果你真愿意做恺撒的牺牲品。”

“恺撒的?”

“没心没肺的野兽。你的餐巾是不是又掉了?”

“不是——这次掉下去的是我的包。就在你的左脚旁边。”

“哦!”他环顾了一下四周,侍者们都不见踪影。“好吧,”他动也没动,继续说,“大脑指挥我的心,让我的心等着。但考虑到——”

绞杀交情(8)

“别自寻烦恼了,”哈丽雅特说,“完全无所谓。”

“根据事实,我有两根肋骨断了,所以最好还是不要去帮你捡。我怕我要是弯下腰就再也起不来了。”

“我的天哪!”哈丽雅特说,“我就觉得你看上去好像举止僵硬。你到底为什么没有早告诉我,非要逞强坐在这里,故意害我误解你。”

“我一看上去就是什么都干不了的样子啊。”他很痛苦地说。

“你到底是怎么搞的?”

“以一种极不艺术的方式——从墙上摔下来的。我当时很匆忙,墙的另一边有一个长得很丑的家伙,还带着枪。要命的不是那堵墙,而是墙下面那个独轮车。肋骨断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关键是那个石膏。石膏打得那么紧,而且奇痒难忍。”

“你真是倒霉,我都替你难过。那个带枪的家伙后来怎么样了?”

“哈,我怕他这辈子再也不会有什么麻烦了。”

“如果当时走运的不是你,而是他的话,我估计你现在也不会再有烦心事了。”

“可能吧。这样的话,我再也不用惹你烦心了。如果当时我的头脑能听心的指挥,让我接受这个结果,我也很乐意。但当时我的头脑全部集中在工作上,我以极快的速度跑掉了,好活下来完成工作。”

“嗯,我很为你庆幸,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