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渣的下巴，“我爱你。”低声的呢喃，“longg，rted，seventeen……”

“no！”冬日一把抓住了安萌的手，眼睛里满满的全是恐惧。洗脑的疼痛对冬日来说，已经是刻入骨髓的记忆，无论做什么都不会抹去：“day

eak，furnace，ne，benign，hog，one……”

安萌抬头，在亲上冬日嘴唇的那一瞬间，将最后一个词说了出来：“freight car。”

“请吩咐。”冬日的声音不带丝毫温度，她已经有两年多没有听到了。

“触发词‘詹姆斯·布坎南·巴恩斯’，任务解密词‘安’，任务人‘冬日战士’，任务解除人‘西尔维娅·西尔维斯特’，关键词……”安萌的声音小了下去，到了最后基本上成了呢喃。

“现在，走出去，士兵。”安萌松开了自己的左手，那里有一柄小刀穿透了她的要害，“告诉他，你完成了任务。”最后一句话是用俄语说出来的。

冬日士兵站起身，转身离开了。安萌侧着头看着视线里逐渐模糊的背影，眼泪却止不住的流了出来。明明只差一点儿了，为什么她就没有想到呢，九头蛇怎么可能那么安心的放着他们在一起，怎么可能不在冬日身上做手脚。

明明只差一点儿了，就那么一点儿了。她却在那么关键的时候，留下了致命的破绽。她不恨隐藏事实的埃里克，也不恨害得她没能赶回来导致冬日被洗脑的查尔斯。或许从一开始，她那么执着于这个人，就是个错误。

“对不起……”安萌闭上眼睛笑了起来，“但是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爱你。”安萌松开手，手中凝结成冰块儿散发着寒气的针管悄然落地，在脱离安萌手的一瞬间化成了一滩水，“不过还好，这份礼物送出去了。”

“还好，在首府……”

开端

史蒂夫被人从新挖掘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千禧年了。作为老古董，很多东西他并不理解。比如他不明白为什么福瑞的任务永远不会告诉队员全部真相，再比如他不明白为什么好好地一个神盾局长，忽然就成了叛徒。

他有时候觉得他的所有的一切都停留在了落入海中的那个年代，有好朋友巴基，有为了和他争抢巴基天天和他作对的维亚，有喜欢的女生佩吉，还有霍华德那个总是不正经的好友，以及突击队员们。

福瑞的做事方式，起码给了他一定的安全感。执行任务是他在那个年代最熟悉的东西，在一个陌生的时代能够做自己熟悉的事情，无疑给了他一定的宽慰。当然这并不包括天外来物之类的存在，比如神。

但是当你给你熟悉感的人都已经不在了，你该怎么办？

当你发现你觉得你信任的人，都不是你所看见的那个人，你该怎么办？

当你的邻居其实是保护你的秘密特工，当你的队友对你举起了武器，当你觉得可以信任并肩战斗过的搭档对你有所隐瞒，当你发觉这个世界根本就不是你认识的那个世界时，你应该怎么办？

“我知道那个人是谁，是谁杀死了福瑞。”娜塔莎这么说道，“大多数情报机构并不相信这个人的存在，少数相信他存在的人，叫他冬日战士。在过去的五十多年里，超过二十多起暗杀，都出自于他。”

听起来有点儿扯，更何况是出于一个成天满嘴谎言的间谍。尤其是最近赶上了他的信任危机。说实在的把他一手带入这个社会的神盾局局长都可能有问题，他临死前的那句‘别相信任何人’让他心理阴影面积有点儿大。

说起来以前维亚就喜欢嘲讽他的性格，说他总能够看见人性好的一面，阴暗面却从来视而不见。说真的他不太明白那家伙为什么只能够看见人性的阴暗面，给他的感觉就是愤世嫉俗没什么能够令她赞美，哦，除了吧唧。

“五年前，我护送一位核工程师逃出伊朗，在敖德萨附近有人打爆了车的轮胎。车子失控直接冲向了悬崖，我把人拽了出来。但是冬日士兵就在那里，我掩护着工程师，但是他还是被打中了，还打中了我。”

低头看着娜塔莎腹部的子弹痕迹，能够看出来有一定的时间了。听着娜塔莎的话并不像是在撒谎，可是他还是很难相信娜塔莎说的。因为看着娜塔莎，他就会想起西尔维娅，这两个女人都是撒谎的好手。

“前苏联子弹，没装膛线，从此再见比基尼。”娜塔莎的口气相当轻松。

史蒂夫没笑，娜塔莎有时候看起来简直像极了西尔维娅，你永远分不清他们在说真话还是假话。就好像当初西尔维娅在他面前装的对巴基不屑一顾，可就是因为他没能够救下巴基，他失去了两个朋友。

那个时候，对方轻松的口气就像是在谈论天气：再见了，美国队长。一句话，断掉了他们将近二十年的交情，头也不回的离开了。甚至说起她知道巴基想要向她求婚的时候，都听不见任何的悲痛：“恩，我猜你现在穿比基尼也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