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我单独见袁自成的时候清楚的看到在他的脚腕处有着一道青斑,那青斑应该是一处胎记。
我虽然不能过目不忘,但是现在看到这块青斑却完全的将当时的场景在我脑海里激了出来。
“等等!”
发现了这一点我快速的跑到两名医护人员面前伸手拦住他们,让他们停止动作。
“探望家属去前面的楼,这里没有你们探望的病人。”医护人员将我们当做是探望病人的家属,头都没有抬的冲我们回了一句,然后又一次的准备往前走。
“我们是警察。”关键时刻江冰亮出证件。
医护人员微微一怔,脚步不自觉的停顿了下来。
而我则是走到了他们抬的担架面前。
上面的尸体被盖着白布,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缓缓的将白布掀开。
心里的千万思绪在白布被掀开的那一刹全部化为了乌有。
袁自成!
他的面貌还是我们昨晚看到的那样,牙齿全无,头发稀疏,脸色蜡黄,袁自成的这幅模样让人看来不自觉的打怵,让人感觉到心颤害怕。
不仅如此袁自成那没有牙齿的嘴角还微微的上扬了起来,像是笑容。
这个笑容好似包含了许多,更多的可能是无尽的解脱。
“他是怎么死的?”我松开抓着白布的手抬头看向那么医护人员。
医护人员轻声的告诉我们说:“精神病患者情绪本来就不稳定,让人捉摸不透,更何况还是关在一级重点区域的病人?那里面关着的病人用药时间都是在早晨的七点钟,药物里多少都包含了一些镇定剂之类的药物,我们今天照旧去给那里的病人喂药,这名病人的病房在最后,我们赶到的时候他就已经躺在了血泊之中。初步断定应该是他自己划破了手腕处的动脉,失血过多而死。”
“他自己划破了手腕处的动脉?”我皱着眉头重新将白布掀开,袁自成的两只手暴露在了我的面前。
一只手的手上缺少了一根小拇指,另一只手的手腕处却是出现了参差不齐的伤口,甚至上面的血迹也已经慢慢的凝固起来。
我的职业是法医,在观察到伤口的时候我就已经能够断定袁自成的死因。
我用手指轻轻触碰了一下袁自成手腕处凝固起来的血迹,眉头微微一挑。
“死亡时间应该是在两个多小时以前,割腕自杀不是一瞬间就能死掉的,这个过程很痛苦和缓慢,袁自成从割腕到死亡应该经历了一个多小时的时间,也就是说袁自成是三个小时候前,凌晨的四点钟准备自杀。”
江冰听了我的话不解的看向医护人员:“你们晚上不用去病房巡视么?”
“巡视。”医护人员从容的回答说:“但是我们巡视是有时间概念的,并不是说一直呆在那里看着这帮病人,如果他说的没错的话,这位病人是凌晨四点钟准备自杀的那我们发现不了,因为我们凌晨巡视的时间是三点钟。”
我缓缓的摇了摇头没有说话,我伸出手想要将袁自成身上的白布盖好,但是却发现袁自成的双眼还睁着,我用手替袁自成合上了眼,这才将白布重新盖在袁自成身上。
“用不用打电话让西岭市警局的人过来将尸体运回警局做尸检?”江冰看向我问。
袁自成系是自杀,但是我比较好奇的是他是怎么将手腕割破的。
病房里面全封闭,袁自成没有理由出来。一级重点病房内肯定没有任何让袁自成自杀的离奇,要说是用牙的话也并非不可能,但是……袁自成没有牙。
“运回去吧,让西岭市警局的法医主要鉴定一下袁自成手腕处是被什么划破的。”
袁自成手腕处的伤口参差不齐,并且还是血肉模糊,不借助任何的工具我很难彻底的勘察出来。
“你们院长呢?”我疑惑的看向那两名医护人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