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认为这话说得没有一点儿差错。等我说完以后就停住了脚步,然后仔仔细细的听着师傅那边的动静。
我的话刚说完师傅那边就传来‘啪’的一声,好像是什么东西落下,然后摔烂了一样。
紧接着我耳边响起师傅那有些惶恐的声音:“你说的是谁?”
我听的仔细,师傅的声音里虽然极致的往下压,那抹惶恐不安感还是被我捕捉到了。
我心说,江冰肯定不简单。能直接称呼我师傅为海泉就能看得出,外加上现在我师傅的反应,我就更加能够确定江冰的身份不简单了。
“外号叫寒冰,名字好像叫江冰。”我不动声色的继续说道:“师傅,这人啥来头?省厅咋派来一个年轻的小姑娘来调查这次的碎尸案?”
师傅那边这次倒是回答的快,不过却像是苦笑:“怕是她自个来的。”
我愣了一下,听出来了这话里有话,但是不知道是啥意思。
我想了想,决定深挖:“我俩刚见面的时候那女的还说认识你呢……”
说完我就有点儿后悔了,我这话说出去那不就明摆的意思是我来打探情报的么?
师傅在我眼里一向都是沉稳严肃的,基本上没跟我开过玩笑。所以这句话说出去以后我就忐忑了起来。
生怕师傅再给我骂个狗血淋头。
不过看样子我的想法是多虑的,不知道是师傅没听出我话里的意思还是咋地,他继续开口道:“以前她下来过一次,不过那都是五年前的事儿了。”
我留意了一下师傅的话,心里开始琢磨。
五年前那会儿我是还没入职呢,而师傅是的确还担任我们西山市的法医。但是,江冰看起来和我差不多大,最多也就二十四五岁的样子。
但是师傅说五年前她来过一次,那也就是说五年前的江冰才不过二十岁左右。
难道这女的那个时候就已经是省厅的人了?!
要这么说的话,这女的要不是真有本事,要不就是后台关系啥的非常大。要不然我是不相信一个二十多岁的黄毛丫头能有多厉害直接给干到了省厅。
我停下脚步以后就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然后从兜里摸出烟点了一支,紧接着我弹了弹烟灰决定再问一下:“这女的那么大本事吗?五年前那会儿她才不过二十来岁吧?”
这句话没有什么掩饰的成分,我是真心实意的想要知道。
师傅继续报以苦笑的态度,然后给我来了个爆炸性的消息:“你来西山市做法医也有点儿年头了,应该知道‘715血婴案’吧?”
这个我可还真知道。
这个案子发生在五年前。虽然时间悠久,但是这个案子却一直在警队里流传下去,即使现在还会听到不少人闲谈时谈起这个案子。
我也是道听途说,具体啥情况我是不清楚。不过基本的案情我还是听过不少的。
715血婴案,可以说是我们这西山市近十年来最为难堪破的一场案件。历经了二十八天才将最后的凶手给抓住。
而这二十八天却死了能有十八人……
这是一场极其不成功的案子,虽说最后破了。但是这案子一直是我们西山市警队的一个耻辱,毕竟如果早些抓住凶手,或许就没有那么多的人受害。
更值得说的是,死者还都是一些让人忍不住心生怜悯之人。
遇害者并非是老人以及残疾人,而是母女。
或者说是还未出生的孩子,以及尚还年轻的女人。
每一个遇害者都是怀有身孕之人,有的女子肚里的孩子即将要出生,而有的则是还未成型。
血婴案起初是以人口失踪为开端的,当初失踪的人就是怀孕的女人。当警方介入调查的时候,几乎将整个西山市翻遍了都没有找到失踪的孕妇。
案子最后的突破口是发现了失踪孕妇的尸首,说是突破口倒不如说是案情恶劣下去的前奏。
现在刑警队里的王哥在职了接近七八年的时间,当初血婴案他也参与了进去。后来的一些事儿还是他讲给我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