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此时穆大娘想着宽厚的人木透,正在烦恼不已,特别是看到穆大娘来了以后,他越觉得烦恼了。
“大娘,你怎么来了,是不是身体有什么不舒服啊。”木透当然知道穆大娘担心的是什么,但是他也的确是没有什么好说的,现在只能说如果穆大娘开口了,那么他就说几句,要是穆大娘没有开口呢,那么他也当做没有看见,现在这种慌心的事情,少一个人知道更有利于和平发展。
穆大娘看到他正忙着呢,也对自己来打扰他而感到有些不好意思,但是自家女儿的事情又不能不问,但是如果让穆大娘去问炎耀吧,她又觉得颇为别扭,所以现在就算是打扰,也只能打扰到底了:“木大夫啊,你跟炎公子是熟识,肯定也知道不少事情的,我是个妇道人家,有些事情你们可能说出来我也不懂,但是今儿个皇上让人传的旨意,到底是个啥意思,我家姑娘回来了这么长的时间,也从来没有想要召见,怎么现在宫里出了事情,他倒是反倒召见了。”
穆大娘也不是没有头脑的人,至少她来的时候,看了下周围并没有人在,要不然的话皇家的事情,如果在家里讨论,被有心人知道了,那也是会招来灾祸的。
木透翻着药草,笑了笑:“大娘,你也别担心,最近京城虽是发生了这么多事情,但总体来说还是比较平静的,你以前在这里住过,应该也知道当时皇上刚登位那会儿,京城可是乱得不行,现在这个时候总比以前那个时候要好多吧。”
木透当时的时候还小得很呢,穆大娘是经历了那个改朝换代的日子,当时京城上下都人心惶惶,特别是他们这些大家族中的人,更是觉得天要塌下来了一样,自古改朝换代杀戮是常事儿,穆大娘当时并没有出门,只是听见外面的下人们说,当时京城街上都被血染红了。
“话是这样说,但是我这心里吧,总觉得不得劲儿一样,这次谣儿进宫,我自然是希望她能够平平安安的回来,不要出一点儿事情,但是,我这心里慌得很啊。”穆大娘揪着衣服,一脸的难受与担心。
木透低着脑袋苦笑了,穆水谣突然进宫这件事情,他也觉得事情可能有变,但是现在担心也没有用,一切只能等她回来了再说:“好了,大娘,不管是什么大事情,也人等穆姑娘回来了再说,你如果真的担心的话,到时候我让主子给你去打听打听,再说了,有主子在这里呢,穆姑娘能出什么事情。”
穆大娘想了想倒也觉得他的话不错,怎么着说,炎耀也不可能让自家女儿出什么事情的。
“既然是这样的话,那我就先去做事了。”
穆大娘走得倒是颇为痛快,但是就是不知道她心里怎么想了,木透看着穆大娘走了以后,也没有晒草药的心思了。
早朝结束后,众臣从殿中退了出来,就看到过道上站了一个人,而路过的炎王爷,看到过道上的人时,脚步明显顿了一下,随即又像平常一样,跟大臣们聊了聊时事,便坐上了宫外的马车回了家里。
“宣穆水谣觐见……”尖利的太监声音,似划过玻璃的刀刃一样,在空荡荡的宫中回荡。
穆水谣微低着头,跟在了引路的太监后面,朝着皇上所在的地方走去,到得殿里后,低沉的声音似乎从头顶上响起,穆水谣想着这个皇上的龙椅肯定建得蛮高的,要不然的话俯视的效果不会这么好。
“你就是穆水谣,抬起头来吧,不用这么拘束,朕也听到过炎耀所说的事情,你很不错。”皇上语气虽是透着心情好,但是脸上十分严肃。
穆水谣抬起头,也没有直视坐在龙椅上的皇上,只是很平淡的回道:“皇上过奖,其实草民想要做海运,也是因为家中缺财,当时也是唯恐日子艰难,让家中的老母受了委屈,所以才会接下这份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