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老罗,那株百年人参是你和他一起发现的,凭什么他拿七八千两银子,却只分你一百两银子?”其他护院回过神来,纷纷叫道,“怎么着也得分你一半,四千两!!!”
“不错,才一百两银子,打发叫化子!老罗,我都为你感到不值了!杀回去,我们为你出头!”
罗远山在众人叫声中回过神来,双眼通红,露出贪婪。不过,他还是记起,那株百年人参的确是杜永南自己发现的。
“可是,这、这不太好吧。”他含糊地说道。
“什么不太好,是非常不好!你分到的钱太少了!不说平分到四千两,最底限度也得两千两!”一群护院叫嚣怂恿道,“老罗,你不要怕他。他不过是一个外乡人。而且兄弟们都愿意为你出头!”
“不错。咱们现在马上回去向姓杜的讨债!若真能分得四千两,老罗你只需意思一下,分我们十几两银子即可!”
“才四千两太少了!”又一个护院激动地叫道,“若不是老罗你带路,姓杜的能发现百年人参?按我说,老罗你最少也应该分到六千两!!!”
“对对对!必须六千两!那姓杜的不是人,竟敢贪墨罗哥的钱!我们实在看不下去了,这口气必须出!”
一群护院激动地叫嚣着,连点好的酒菜也不吃了,直接抬着罗远山回赵府,向杜永南要钱。
在梁通的煽动下,二三十个护院拥簇着罗远山,浩浩荡荡地回到赵府,然后继续浩浩荡荡、群情激愤地向静心院涌去。
这在赵府引了动荡,赵府里的家丁丫环和老妈子们虽不知道具体发生什么事,但都凑热闹地跟了上去。
杜永南正在院子里练站桩,忽然听到外面传来吵杂声,人声鼎沸的,正好好奇间,突然院子大门被“砰”地踢开了,一群激愤的护院冲了进来。
杜永南收了站桩,目光冷冷扫过这群不速之客,看见罗远山站在前头中央,心里立即明白是什么事。
“罗远山,你何故闯我院子?”他冷声问道,心中暗叹自己低估了人性的贪婪。
在杜永南冷冽的目光下,罗远山低下头,不敢与杜永南对视,嘴巴嚅动道:“……我、我……”
梁通见罗远山胆怯不成事,便大声叫道:“姓杜的,你少装糊涂!价值七八千两银子的百年人参竟拿一百两打发了我的罗兄弟!”
“姓杜的,快交出六千两银子来!”站在罗远山左边的一位护院大声喝道,“否则,我们兄弟们立即教会你怎么做人!”
有人开了口后,跟在后面的护院们立即七嘴八舌声讨起杜永南来。
面对群情激愤“千夫所指”,杜永南毫不畏惧,气发丹田,一声暴喝道:“闭嘴!”
声音若平地惊雷,把众人震得耳膜生痛,耳朵嗡嗡响。一时间,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
杜永南冷眼看着罗远山,说道:“罗远山,我问你,当初你与我外出,可是为了采参?”
“不、不是。”罗远山支吾道。
“我发现人参和采参时,你可亲眼看见!”杜永南又问道。
“没、没有……”罗远山满头汗水地答道。
杜永南冷哼道:“既然你我外出不是为了一起采参,我发现人参和采参时,你也不在现场,你有什么资格要与我分人参的钱!”
“我、我……”罗远山满脸涨红,急得满头大汗。
其他护院则鸦雀无声,不敢再叫嚣。
梁通见状,心中大急,顾不得那么多地大声叫道:“姓杜的,休得狡辩!分明是你贪墨了罗兄弟几千两银子!兄弟们,罗兄弟与我们共事多年,情同手足!现在他被姓杜的欺负,我们要为罗兄弟出头。大家上,打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