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嗤笑一声:“还真是会哭的孩子有糖吃,会闹的傻子有钱拿,看来这个钟煦的确是他的儿子,不是他妈在外面随便抱来的野种。”
崔月安坐在一边听着,给他表哥倒了杯茶递到面前:“喝口水降降火,这么多年早就看透了,没必要再为他们两个生气。”
“说的也是。不过我妈的鹦鹉还被养在病房里,我得找机会把鸟接回来,别哪天鸟生气把我爸骂死了,我还要负责任,太晦气了。”
钟秋喝了口水,轻声说:“其实我也没生气,就是觉得很好笑而已,你说他这么抬举钟煦是为了什么?”
崔月安瘪了瘪嘴:“这就是我的知识盲区了,毕竟正常人很难理解这种奇怪思维。”
“那就只能用偏爱来解释了。”钟秋笑了一声:“偏爱他妈,偏爱他,姓钟的口味还真奇怪。”
崔月安欲言又止:“表哥,你骂他就骂他,别连着自己一起骂,你这也还姓钟呢。”
“我口味可正常,普通大众,只爱正常人。”钟秋挑眉。
“真的吗,我看你对你那个邻居态度奇怪的很,长这么大,我可没见过你抱过谁,对我都没有那么细心嘘寒问暖过。”
钟秋:“我那是为了让敌人麻痹大意,要制造出比春天还温暖的假象,这样才能深入敌人内部。”
崔月安笑了一声:“看起来那个窃听器就是他装给你的了?”
钟秋点头:“不然呢?”
他伸手晃了晃:“这个也是他给我包扎的,动作比你温柔多了,还亲手给我剥芒果。我妈走了之后,再也没有人帮我剥过了。”
“所以呢?你心软了,决定放过他不追究责任了?“崔月安问。
钟秋啧了一声:“怎么可能,顶多让他给我剥芒果,剥一个减刑一天。”
“不愧是你,真不是人。”崔月安坐在椅子上叹息:“你说一般人也不会帮钟煦做事,这到底是怎么想的?”
钟秋竖起一根手指:“第一,老爷子在外面给钟煦树立的形象不错,他又向来会演戏,不是熟悉的人也不知道他是个什么货色。第二,钟煦一开始是联系到他没错,但是中途被我发现截胡,所以现在的状态是钟煦的消息要经过我才能发到傅盈那里,而且他们两个都还以为是直接联系对方的。”